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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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读书笔记《谷山笔麈》卷三·四

*明-于慎行-笔记《谷山笔麈》

上篇在此:卷一·二

*含高张糖若干、严徐黑历史等

*诚恳建议大家去看原文,无数耳熟能详的梗就是出自此,本人只节录一部分


少保尝自叹曰:「此一腔血,竟洒何地!」其言悲矣。夫一心可以事百君,死生利害,惟其所遇,尽吾心而已,何所不可洒耶?

仆按:读到于谦这段,良久不能言,几乎泪目。罢卷长叹。


假如交趾未弃时,建一藩国,使得握兵御吏,毋与内诸侯同,其人以为有王,不复生心,而交南长为国家有矣,孰与捐之夷狄乎?

仆按:果然太阳底下无新事。现代网文常用套路,早在五百年前于东阿就提出了。如,把诸王子分封去大明外殖民地,等等之类。古人不蠢呀!

只是,当时连于慎行这个管外交、宗室的礼部尚书,官拜六常委,都没办法实行。不禁让人怀疑,就算有穿越者过去,恐怕也难以做成。


古时,将相大臣禄赐甚厚,与今相去辽绝。如汉时,将相封侯皆有国土,而人主赐予动至千万,即如赐黄金百斤,将相之常也,以百斤计之,为黄金千六百两,直白金数千矣。

如唐时,宰相食料,一月三千缗,一缗为千钱,当直三千金矣。古之上将、三公,其富与今亲王等,视一品秩禄何啻十百?亦其时物力充溢,公私给足,与今不同也。

仆按:笑死,明朝人吐槽的公务员工资太少,还说是不是因为现在物力紧巴巴的了。下两条都是卖惨的。来人啦,跳湖啦*【梗见下】,活不下去了!


汉臣赏赐,如官仪所载:腊赐,大将军、三公钱各二十万;特进侯十五万;卿十万;校尉五万;尚书三万;侍中大夫各一万;千石、六百石各一千;虎贲、羽林郎二人共三千。此旧制也。章帝宽仁,赏赐群臣过于制度,则又不止于此矣。本朝三大节止于赐钞,钞法不行,止为故事而已。

仆按:狂笑。当官工资太少就算了,逢年过节给宝钞。宝钞有什么用?用来擦屁股吗?

然后还,钞法不行,止为故事 hhhhhhhh 感受到于慎行的委屈


唐制,文武朝臣五时赐衣,皆以制成之衣赐之也。杜诗云:「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又云:「赐分双管笔,恩降五铢衣」是矣。又其时,百官迁转赐绯,皆出内府。不知宋制何如。本朝绝无此典。

新中进士,国子监给罗襕,犹有古意。

仆按:好惨。真的。绝无此典六字。明朝公务员太惨了。老朱实在太抠门。



两汉时,王公将相葬日,天子御门望送,魏、晋哭于东堂,六朝人主临吊,至唐、宋犹有望送临吊之礼,本朝,惟国初一二元勋有车驾亲临者,自后无复此事,惟是一品大臣辍朝一日,人主素服临朝,其后率从省便,惟于岁终一日并行而已。

仆按:好想知道万历辍朝没有。嗯,应该辍了。李太:万历这之后天天辍朝了。太岳你满意吗?

*(更新):特意去翻了明实录!果然有辍朝。嘿嘿【丙午,太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张居正卒。上震悼,辍朝一日,遣司礼监太监张诚经纪其丧。仍赐银五百两。纻丝六表里罗纱柴布香烛。茶米油钞盐炭有差。两宫太后及中宫各赐银币如之,既而礼部以例闻。赐祭九坛。加祭七坛。遣官造葬。谥文忠。仍赠上柱国】哇九坛+七坛=十六坛!这是公候礼啊!

按照朝廷的体制,宫居一品的官员赐祭只有九坛。赐祭十六坛,只有公侯掌武职阵亡的时候,才能够赐祭十六坛。×明朝以军功or外戚才封爵位,而文臣拿爵位的,唯以王阳明、刘伯温为例。他俩都谥文成。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人臣奉官修职,夙夜在公,而以一日之逸,偿十日之劳,圣人不费焉。成祖遇元宵令节,百官休沐十日,饮食快乐,正是此意。近年以来,上以文法束吏,下以刻核取名,今日禁宴会,明日禁游乐,使阙廷之下,萧然愁苦,无雍容之象,而官之怠于其职,固自若也。

仆按:果不其然,开始黑张居正了。我就知道于慎行是张居正黑粉。张居正废除元宵灯会后,大家都很不开心。大概就和我们现在国庆长假突然没了一样。萧然愁苦。想要骂娘。



及我朝,则益俭矣。勋臣世爵,往颇繁华,近日窘迫已极,惟亲藩、中贵犹觉华侈,文臣位至极品,一措大居耳,寓居都市,下同齐民,元辅之居,不容旋马,其它可知。


仆按:好惨,二品文官的住房待遇,只和穷书生(错大)一样。以及,这个元辅莫非是……

另历史上,于慎行是真的清官,日子过的和海瑞一样,大家都不容易啊。



大明门前府部对列,棋盘天街百货云集,乃向离之景也。往时五部升堂,或至午刻,予在南宫,自恐废时失事,且示怠缓,令以巳时升堂,颇觉严肃。数日后,偶求一书,向部门书肆觅之,则以堂事早毕,投文人散,书肆随之而撤。予因悔曰:「误矣。」五部在天街之左,天下士民工贾各以牒至,候谒未出,则不免盘桓天街,有所贸易,故常竟日喧嚣,归市不绝,若使俱以巳刻完事,候者皆散,市肆无所交易,亦皆早撤,则日中之景反觉寥阔,非国门丰豫之景矣。


仆按:这段讲了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六部衙门门口是棋盘天街,热闹非凡。一般六部要午时开始受理文件。于慎行觉得门口太吵,又怕误事,让礼部下面人提前开门办公。

结果一天中午,他想去门口集市买书,人家书摊却都关门了。原来,之所以棋盘街热闹非凡,是因为来六部办事的人,不少要在门口排号等通传,所以才有商贩来卖东西。一旦提早开衙,人都散了,自然就没了。明朝人也懂流量呀!



仆按:省略。于慎行又写了一大堆礼部当家时候他如何节约开支的hhhh

礼部一直是个穷衙门,只有教坊司创收。也就是传说中的卖肉钱。于慎行担任礼部尚书的时候,肯定为经费问题苦恼过。结果他详细记载了大段大段,如何从仪制司节省经费,省下一笔钱来的做法。。。于宗伯,不容易啊!



十一

仆按:看看古人怎么议论,X工作者合法化的。此处是沈鲤(还记得我们老申喊的蓝面贼吗?)当礼部尚书时,和大概是左侍郎的于慎行对话。沈归德为人清廉,因此拉不下面子去下面的教坊司,取钱修衙门。后来朱赓就不管面子了。

沈大宗伯在部,于礼教风俗锐意匡正,前后所奏禁奢抑浮不下数疏。一日,言及倡优一种,最伤风化,欲建议通行天下尽为汰除。予曰:「此恐不能为,亦不必尔。自古以来,有此一类,先王以礼防民,莫之能废,必有以也。何者?天地六气,自有一种邪污,必使有所疏通,然后清明之气可以葆完,辟如大都大邑,必有沟渠以流其恶,否则,人家门庭之内,皆为秽浊所留矣。先王救俗之微权,有不可以明喻者,存而不问可也。」沈公以为然,因止其事。



十二

如今蜡烛、幡竿二寺,所养贫人不及万分之一,而叫号冻馁充满天街,至于不可听闻,则二寺之设亦何为?公卿大老有载钱自随,车马所过,辄散以予之,每逢呵殿,罗列道旁,小民相传以为美谈,此所谓惠而不知为政也。身为公卿,海隅一夫,咸使得所,阙廷之下,流离叫号,是谁所致?

仆按:关于乞丐市容问题……是否品味出点借古讽今?



十三

至于曹铨进退人才,颇关要秘,甚或在廷已闻,而两堂不知,惟太宰一人与选郎决之,此非与众共之之义也。

正卿与郎吏为密,视同列为外人,及有不当上心,奉旨对状,左右二卿又难以不知为解,是不使之与其谋而使之同其谴也。岂但政体有失,亦非人情矣,而积重难返,至于成习,不亦异哉!内阁本揭署名,体亦类此,往往复有密揭,则更无从与闻矣。台衡之地,遂树荆榛,可慨矣!


仆按:于慎行抱怨说,同僚对彼此像敌人,对下属又当家仆,如此朝廷,怎么能好!没办法呀,谁叫从夏言开始,次辅斗首辅成了传统。一把手不防着二把手,还能怎么办啊。



十四

宋王珪,自政府至为首揆,凡十六年,无所建明,有「三旨相公」之目,传笑史册。本朝泰陵在位,渊嘿日久,一日召见辅臣,有所访问,猝不能对,但叩头呼万岁而已,当时目为「万岁阁老」,可作一对。


仆按:于慎行果然是段子手。笑死我了。三旨相公,万岁阁老。确为绝对。

另外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到底是宪宗还是孝宗啊,没个准。



十五

贵溪夏公言以大礼得幸,从都给事中迁御史中丞、翰林学士,遂至大用,世庙眷礼宠遇,无所不至。其后,上于宫中祈祷,禁直大臣皆赐星冠,夏不受,上大恨之,即赐策免。已而复思之,一日,于几上书「公谨」二字,公谨者,夏字也。

仆按:怪不得,太岳不要万历给他写“太岳”。原来嘉靖给夏言写过,太岳不想立flag。

李太:太岳应该要求在殿柱子上刻居正小人的。就可以善终了。(我爆笑)



十六

分宜相嵩既杀贵溪,逐诸城,专任二十年,独华亭与之左右,势且不免。会吴中有岛寇,华亭即卜宅豫章,佯为避寇之计,有司为之树坊治第,附籍江右,又与世蕃结亲,江右士大夫皆讲乡曲之谊,于是分宜坦然不复介意。已而谋逐分宜,世蕃诛死,即鬻南昌里第,解江右之籍。

仆按:徐阶黑历史!

为了和严嵩搞好关系,把自己户口改成了江西人。这是嫁过去还改户口吗?也就是当时上海户口不值钱,不然放现在应该是严嵩改户口去华亭了。

怎么看,徐阶才是个腹黑大坏蛋。严嵩是被他小白兔样子给骗了的可怜老父亲。

果然徐阶小人乎!23333



十七

丰城有大司空,才臣也,其始,因缘分宜得九列。壬戌,万岁宫灾(万寿宫)。分宜请还大内,上甚不悦,乃稍属意华亭,分宜肺腑即有去事华亭者,司空其前茅也。一日,分宜在直,司空侍坐,分宜叹曰:「近日少湖间承一二密札,遽作骄肠,何其不广?此老夫二十年前光景也。」司空即大声曰:「徐老先生自是高义,相公未可厚非。」分宜大诟曰:「若非吾里子耶?何得为他人乃尔!」司空应声曰:「某官一品尚书,奈何以语言辱我!」分宜骂曰:「尚书谁所乞与?敢为此态!」司空即走白华亭,华亭密奏状,上札报曰:「嵩非诟礼,乃诟卿也。」自是,分宜日槥矣。

仆按:我靠,竟然是修卢沟桥的雷礼!!毁三观。



十八

仆按:东楼好坏啊!

东楼狎黠,善以数御物。一日,与客坐,适有余气,客即拂鼻问何异香,东楼佯惊曰:「失气不臭者,病在肺腑,吾其殆矣。」以钓客语,客少许又拂鼻曰:「非也微有气息。」东楼大笑,以告所亲。盖亦轻之也。

我脑补了那谁你们都懂的。。。



十九

仆按:严世蕃差点就活下来了?!!!

【有旨藉没其家,将处以极刑。分宜托华亭之客杨豫孙、范惟丕者居间求解,以重赂进,华亭欲弗受,二客曰:「公若不受,彼将疑公,受之以释其疑可也。」赂入,华亭心动,欲为地道,免世蕃死,二客又曰:「彼若得免,人将疑公,杀之以绝众疑可也。」翌日命下,世蕃赴市矣。】



二十 【高张的糖!】

时上方向用新郑,左右又多其旧人,坚欲留之,后见举朝哓哓,不得已罢新郑。方是时,江陵张公居正与新郑厚,见其状,不平,往请华亭,华亭不听。一日,华亭以政务咨之,江陵谢曰:「某今日进一语,明日为中玄矣。」其明年戊辰,华亭即罢。盖江陵有力焉。


仆按:高张的糖!兴奋乱舞!徐阶发现,自留地上长出名为高拱的杂草内心如何感受?采访一下。徐阶: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了xx,忘了老师。



二十一

仆按:卧槽,徐阶跳西湖??

【致其三子皆论戍边。三子者,一为奉常,两为尚宝。华亭子孙牵衣号泣,华亭应曰:「吾方逃死,安能相活。」即跳西湖避之。】

徐阶:居正,你还记得杭州西湖畔的徐华亭吗?

*(更新):樊树志的晚明史里,也引用了这段。回头去翻翻其他人的笔迹。所以,少湖好像真的跳西湖了



二十二 【关于冯保驱逐高拱】

仆按:这段来看,大部分研究,和病榻遗言的说法大致是没错的。张居正确实去视陵地,回来“病了”,但是高拱宣旨那天,他也去了。所以说张居正去扶起在地上不能言语的高拱是有可能的。

以及于慎行完美避开了“张居正有没有和冯保勾搭”这个千古难题。暗搓搓说人家生病了。真是个小机灵鬼。

【新郑之入也,江陵有力。其始,相得甚驩,如出一口。既而诸相皆逐,惟二人同事,新郑稍稍自用,用宋程之策,间摘江陵之党,江陵不能平也。已,会今上即位,新郑条上五事,大率禁中官之权,使政归内阁,中官见之大恨。一日,内使奉旨至阁,传谕云云,新郑曰:「旨何人调?」中使以上意应,新郑即曰:「上稚年,安知调旨?皆若曹所为也,吾且逐若曹矣。」中使入言状,冯珰大恐,新郑又已令台谏六人劾之,冯珰又恐,谋逐新郑益亟,按其奏不下。江陵即行视陵地,往返三日,抵邸,称病不出。一日,有旨召成国、内阁、六部至会极门宣谕,新郑以为台谏疏行,且法冯珰也,甚有喜气。或叩今日宣谕何事,即应曰:「当是双马。」谓处冯珰也。江陵方卧病,令二人掖之而入,皆伏门下,中使捧诏,新郑以手仰接,中使不也,以授成国,新郑色变,及发读之,乃逐新郑旨也。自是宫府一体,同心若兰矣。】



二十三

虐。。虐到了。

高张最著名的刀应该就是这里了。

新郑既为江陵所逐,罢归里中,又有王大臣之构,益郁郁不自安。一日,遣一仆入京,取第中器具,江陵召仆问其起居,仆泣诉:「抵舍病困,又经大惊,几不自存。」江陵为之下泣,以玉带、器币杂物可直千金,使仆赍以遗之。

又新郑家居,有一江陵客过,乃新郑门人也,取道谒新郑,新郑语之曰:「幸烦寄语太岳,一生相厚,无可仰托,只求为于荆土市一寿具,庶得佳者。」盖示无他志也。万历戊寅,江陵归葬,过河南,往视新郑,新郑已困卧不能起,延入卧内,相视而泣云。

是年,新郑卒,无子,夫人张氏遣一仆入京上疏,求恤典,因赍千金器物往献江陵,江陵却之,其仆泣曰:「夫人使告相公:先相公平生廉,所爱惟此器物,无子孙可遗,谨以献相公,庶见此物如见先相公也。」


仆按:

想象,张居正毫无准备下,本来只是随手拿起书房的金器,又解下自己的玉带,给高拱仆人,让他偷偷兑换了银子接济病中的高拱。后来自己都忘了。但病中的高拱看到这个金器,却不让仆人当掉,怔然感念一生【太岳心里还是有我的】

最后也不带走,让仆人将金器完璧归赵。而物归原主时候,张居正还不认识。直到一言,忽然明白他的心思。睹物思人,果真情何以堪!

多么完整的高张短篇!于慎行短短253字就写完了。

ps 解开心结后,高拱把写了一半的书稿病榻遗言藏起来,决定永不示人。却不料被他的侄子在收拾遗物时候,发现了。因不知情委,大怒之下公之于众。哎。*认为病榻是伪作的不要打我



二十四

江陵颇类王安石。然其心术之公,尚不如安石远矣。一日雷击奉天,台谏欲上公疏,往请,江陵止之曰:「何必纷纷如此,既是雷电,如何能不击物。」此其一证也。

仆按:张居正是唯物主义者啊!来做风筝实验吧!

另外雷击和公心有什么关系啦。于慎行,真是黑粉之心不死,不要学王世贞那个文坛领袖,他把你们都带坏了。



二十五

方江陵盛时,士论汹汹,以为必有异图,予独策其不然。自古奸雄欲盗人国,未有不结人心者,江陵十年在位,所行无一事不失人心者,此无他志可知也。

仆按:于慎行啊,你这是黑张居正,还是捧张居正啊。替人家说他肯定不会篡位的。还义正严辞地笑死我了。无一事不失人心者,hhhhh




二十六

近世一二名文章家,虎视一代。尝读其所为文,无论体格,即识见志趣,有大可姗笑者。第举一事:江陵相父七十,朝绅各以文贺,贡谀献佞,惟力是视。众方属目一二作者,及见其文,莫不绝倒。或称,嘉靖初年,上帝南顾荆土,将产异人,以相君寄之封君。或称,相君为众父,封君为众父父,众父父者,苍苍是也。中间不典之词,大都类此。非其才不足,利害之心胜也。

仆按:等等,这位“众方瞩目”的“一二作者“,词林,大佬,该不会是,那王某某写的吧!




二十七

唐时,宰相领吏部尚书,选事悉委侍郎以下,尚书不亲也。隆庆中,新郑以首揆兼太宰,辰入内阁,巳入吏部,部疏、拟票俱出一手,是左右奕也。新郑之罢相,道出某郡,郡守某以其忤华亭也,故不为谒送,留其行二日,或问故,曰:「此公得罪朝廷,义不当奉。」其后,新郑再相,掌太宰,辛未大计,郡守已至宪使,新郑于众中数之,其人大惭,闻者皆笑。

仆按:爆笑。堪比48年加入xx啊。笑。


(三、四卷整理完)

  卷五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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