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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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传奇2【张all】

楚宫传奇

警告:狗血魔性OOC,老张后宫向。复健手感


前情提要:

“恐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我不如也选个时日,各自回兴化、南充逍遥去好了。”

“太上要做的事,哪一件没办成?”沈一贯冲朱赓一笑,“他相中了赵孟静。听闻元翁同那赵贞吉其实也是有一段原委在,未必不能压住高拱一头,总好过让襄君一人独宠、权压朝纲。”



第二章  袖暗藏



  “宫里来人了!”

  罗万化坐在瀛洲厅之中正在看书,他们这些翰林在升位前,本职都是修史。近日正重修《永乐大典》,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大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能借此博得出彩,赢得元翁瞩目,未必没有机会一跃而上枝头。正此时,突然一人挑开帘子,冲进来对大家伙嚷嚷起来。罗万化抬头看去,只见他是这批东阁入选之人中年纪最小的李维桢,方才二十岁。听闻与元翁一般都是楚人,长得出彩、年纪又小,性子也傲些,惯会来事。

  只见李维桢快步走至桌椅中央,靠坐在桌子上,四周几个编修张位、沈一贯纷纷抬起头。他似乎分外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时刻,扬着脑袋得意道:“今儿早上宫门外仪仗摆的极大!足足动用了十六人一品大学士的法驾,连定君都前去相迎了!宫里又来人了!”

  罗万化一讶,乍然想起拜访定君李春芳时,瞧见端君陈以勤脸上的郁郁不快,直觉告诉他,这与宫门口大驾相迎的人有脱不开的干系。却见沈一贯问:“本宁,休得吊大家胃口。你既从宫门瞧见了,可是高拱回来了?”

  高拱?罗万化心里一惊,听见身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远在会稽时候,他就听说过,襄君高拱性情桀骜,当年与太上事事相争,最后却被逐出长安城。昔年元翁与他还有一段斗诗的故事在,说是二人并辔出游,作联句“晓日斜曛学士头,秋风正贯先生耳。”暗含彼此籍贯、又对的极工整,一日内传遍长安内外,真是好生一对神仙学侣。可惜后来天不遂人愿,硬生生将鸳鸯拆散。

  眼下,乍听到沈一贯说高拱要回宫的消息,诸位新人顿时哄然,一股不安焦躁顿时流淌在瀛洲厅中。

  “非也。”李维桢却摇着脑袋,一句话否认:“那不是高拱。肩吾,这回你可猜错了。我远远得瞧得清楚,定君唤他:孟静!乃是内江赵贞吉。”

  “什么,是他?”沈一贯和朱赓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朱赓悄悄附耳说:“没想到,还是赵贞吉先到了一步。”只见沈一贯缓缓点头。四周都开始三三两两得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却一副惕然之色,兀自不肯分享消息。罗万化见此,也没了读书的心思。一时间有几分心烦意乱,不觉丢掉书本,朝外头的花园亭子走去,想去喂鱼散散心。



  贻安殿中,一大片仙鹤红袍围坐在一起,倒是久违得显得热闹了几分。今日殿中特意收起了江山图,转而用了玳瑁珊瑚架的十八学士屏风,更显得雍容而肃重。正中主座上端坐的是李春芳,他喊了人来,吩咐点茶。他的左侧是病色未愈的陈以勤,右侧则是一个面色宁静、气度渊沉的男人,正是千里迢迢从南京赶来入宫的赵贞吉。

  几人才坐下没多久,赵贞吉却抬手道:“且慢。”转头低声吩咐家仆几句,须臾,仆人捧着一只汝窑罐回来,赵贞吉示意他递给茶师,道:“用这里头的十年陈的黄茶吧。我看松谷兄这肺疾多少年来,还不曾好啊。”

  “老毛病了。”面色微白的陈以勤抱着手,不咸不淡说,“近日倒真是有几分想念孟静家藏的茶叶了。听闻,川南出好茶,连你这汝窑茶叶罐,也是传家宝物吧!孟静兄不愧是丞相赵雄的后人,这份家族底蕴便是比不过的。”

  “松谷过誉了,”赵贞吉反而微笑道,“这不是带着黄茶,专程给你治病来了。”

  陈以勤听了这话,反倒展颜,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抬眼道:“若是真能去疾,有了些起色,恐怕不光是我,连宫中都要托你的福了。”

  李春芳由他二人刺来刺去,语带双关,又迅速达成共识。几句话的功夫里,眼见茶已煮好,教人呈到面前,便亲手把玉盏分给他二人。

  “孟静兄,你倒是来的早了一步。”李春芳啜了口茶,笑意盈盈道,“元翁今日让朝政缠住了,不便来,故而教我来迎你。暂时教你住圣天殿,夜里,他自然会来见你的。”

  赵贞吉瞥了他一眼,又瞧了眼捧着茶不说话的陈以勤,道:“非是徐师走之前的旨意,我也不会急匆匆、眼巴巴得自南京城赶来,抛下江南的好风光。今日,你二人也犯不着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此地就我一人,这戏搭台唱给谁看?”

      却见李春芳微笑不变,陈以勤倒是点头道了句:“好茶。”片刻后又听李春芳问:“你真不是为了襄君才回来的?”

  赵贞吉搁下杯子,索性道:“襄君召回之事,徐师半路上遣人告知我了,这才快马加鞭,务必赶在他跟前进宫。但你们心里,怕也一样清楚,光凭我一人断断压不住他。”

  陈以勤听了叹息道:“你不是和元翁昔日也算是一段情分,总比我与春芳二人见了也无得话说要好。”却见赵贞吉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正好李春芳捏了捏自己的眉骨,摆了摆手,道:“本也不是让你压着高拱。今日你来了,我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元翁执掌太阿以来,自有一番雄心勃勃。天下人都知道,他要做前无古人的新政改制之事,就非要一人左膀右臂不可。”

      赵贞吉见他正色,不由也收起冷笑,挺直了几分脊背。却听李春芳说:“我与陈松谷二人在玉堂这些年,也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要我们做做曹参可以,但萧何却是万万不成了。请你回来,也非拦那高拱,元翁一颗心都在他那儿,拦是拦不住的!实是要防着他趁机夺权夺势,以至朝局过激罢了。”

  他一段话说完,又取了茶点上的扬州绢花糕,细细吃了一口。

  赵贞吉冷眼旁观片刻,忽然道:“我明白了,是防着高拱乘机夺权,然后对徐师下手报复吧。”说罢一嗤。李春芳面色一僵,勉强遮掩笑道:“徐师也曾是首揆,高拱再怎么得宠跋扈,也不敢过分到哪儿去,否则,便是自寻死路了,连元翁也护不住他。”

  正说着,又朝陈以勤看去,见陈以勤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吃了些热茶的缘故,他的面色好了许多,补充道:“若是不成,再请六尚书一人,进玉堂便是。”

  “那干脆六宫三院、翰林御史都一一请上好了,”赵贞吉讽刺道,忽然想起什么,有几分意兴阑珊:“我听说翰林又选了几个新人,就是不知道这瀛洲厅中这几人,多年之后又有谁会留到最后。”



  瀛洲厅是每次新选翰林们白日修史读书、打发时间的清华之处。若是得了元翁宠爱、或几位大人看中,升位之后,则会各自赐殿居住,各领差事。

  眼下,留在瀛洲厅中,听那李维桢绘声绘色讲述场景,着实没有意思。罗万化干脆走到花园中,见奇花异树袅袅婷婷,不觉展颜。又寻小厮余书要了些鱼食,朝远处的亭子走去。正快到时候,忽然见到亭中一个蓝衣人神色匆匆离开,不由心下生奇。再仔细一看,亭中留着的是一位穿着红袍的前辈,见他来,也走了。

  正好小厮捧着鱼食回来,一问之下倒是知道:“那是龙江殿的中允沈鲤,听闻是六年前选进来的,只是一个劲儿避着元翁。”

  罗万化听了不由生奇:“怎生还有人避开元翁?”

  小厮余书看着他对着池子撒了把食饵,一众锦鲤翻腾而上,争先恐后在池水中抢夺着,却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罗先生不知道,世上有人想争宠,自然也有人想避开。朝廷上,只要本分本职办的不错,该轮到你升官,总是轮的到。何况满朝三千文武,让元翁一一相看、又能看上几人?”

  罗万化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发笑,丢了些吃食到池塘里。余书又道:“这沈鲤先生不仅避开元翁、还避开太上,平日里屏绝私交,一个人都不见,没几年,倒是从编修升到中允了。不怕罗先生嫌弃我多嘴,他也是个翰林院中赫赫有名的怪人,赐闲殿徐时行无聊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蓝鲤鱼。”

  罗万化听了不觉扑哧一笑,转瞬若有所思,暗道这也是一条保命的路子。又瞧这眼前一众锦鲤跃起,在水面上溅起水花。方才那只蓝鲤鱼倒是唯恐避之不及,也算是一等一潇洒。

  正此时候,突然有人来喊他:“罗先生?”罗万化搁下鱼食盆,和余书一同转头去,却见是一个着下人装的陌生人,走进亭子来拱手行礼道:“奉玉堂意,请随老奴去一趟潇湘园。”

  罗万化站起来道:“你是哪个殿的?倒是眼生。”说着看了眼余书,见他连忙摇摇头,示意不是翰林院的。来人道:“老奴贱名,怎敢污了贵人耳朵。老奴是赐闲殿外院的贾四,正好在潇湘园打理竹子,便被贵人派来了。”

  罗万化听他说的详细,点点头,道:“带路。”一边把鱼食盆放到身边小厮的手中,嘱咐道:“余下的你替我喂了吧,横竖争着看热闹还怪有意思。”



  贾四带着罗万化一路朝南而行,只见四周宫殿愈发巍峨森严起来,罗万化见了不由暗暗屏息,知是三座朝会大殿所在。二人沿墙绕行而过,穿过一道刻着“玉露”字样的白色园门,眼前忽然豁然开朗,正是名彻长安的潇湘园。园名取自元翁张居正十三岁所做的诗歌《题竹》:“绿遍潇湘外,疏林玉露寒。凤毛丛劲节,只上尽头竿。”此刻罗万化一看,果然是郁郁葱葱、无边无际,有紫竹、潇湘斑竹,有玉竹、墨竹,各色各类,纷纷不一。期间巧设假山、水池、步道,静谧无边,令人忘忧舒情、心旷神怡。

  “罗先生在此等一等。”贾四将他带到一处假山边。罗万化点点头,随意张望,不觉心潮澎湃:听闻楚宫中有三十六景,潇湘园只是其中之一,道不知道另外三十五处,又是什么般模样?

  等候了片刻,那贾四却仍不回来,罗万化不由皱起眉头,看了眼天色,想到下午尚有大典条例要修完。心念:“再等片刻。”只是再过了片刻,这座假山边依旧孤零零留他一人,他这才觉得几分不对劲了。但心中虽慌,他定了定神,便决意沿着原路折回,只是一路曲曲折折,竟不知道走至何处,偏生路上竟没有一个人能问路。罗万化暗暗叫苦不迭,心知恐是着了算计。正焦急功夫,又折转过弯道,忽然眼前一亮,空旷起来,不远处恰好传来了些许人声。

  罗万化连忙朝前几步,定睛一看。庭院树下背对着他站着一人,身后有人替他打伞。前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被二人捂住口摁在凳子上,由一个力士施以杖责,方才的痛苦闷哼的声音,正是小厮口中发出。

  只见人脊背上已布满了七八条触目惊心的杖痕,奄奄一息,煞是可怜。

  “住手!”罗万化忍不住喊了出声。

  却见那树荫底下的人转过身来看他,罗万化心下一惊,他的身上穿着件大红圆领袍,系着革带,神色俊美冷漠,胡须修长,但让人瞩目的却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罗万化心下一突,见对方年纪不大,心猜是宫中的某个大人物,只是样貌未免太好看了些。

  对方漠然看了他一眼,问身边的人:“已经十六下了?”他边上那人低头道:“回主子,还差四下。”

  男子点点头:“打完再说。”

  罗万化见他无视自己,不由皱起眉头,迈步行礼道:“这位先生,且高抬贵手,这下人眼下已昏去,恐再吃不住刑了。”

  那人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他的容貌,忽然微微挑了挑眉,声音缓和了几分问:“你是哪个宫的?”

  罗万化余光看了眼停在原地的力士。走到了对方跟前,才发现一股难以形容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定神道:“在下新科翰林,辉鹊殿罗万化。”

  “新科翰林,”那人眼中的蕴含一抹神采飞速消去了,变做冷漠,嗤道:“竟如此不懂规矩。”罗万化的脸不由涨红了,连忙一步跨到凳子跟前,拦着道:“不准打了。”对方身侧主管模样的人斥道:“大胆!小小检讨,如何无礼!”

  罗万化怒瞪了他一眼,道:“你们是非要打死人不可吗?”

  孰料此人瞧着年轻,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冷冷道:“罗先生既然是翰林,想来律典是熟的。我问你,偷了宫中殿里的东西,价三十二两,该罚几何?”罗万化听了,满面通红,顿时僵在那里,只得道:“按照规矩是该罚,可难道为了三十两银子,要活活打死人吗?”

  却见方才不说话的那人出声道:“他死不了,何况,法不容情。我问你,今日是谁让你来纯忠殿的?”

  “纯忠殿?”罗万化一愣,几分摸不着头脑之余,下意识转头看向远处树荫遮挡住的殿宇。

      却见此人冷冷一笑,露出半分不信的神色,讽刺勾起唇角道:“莫想着做第二个王元美!好了,留几人在这里看刑完毕。冯保,送他回去。”说罢竟拂袖而去。



  辉鹊殿中,罗万化僵着脊背,冷汗直流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不知何时递来的瓷杯。这是他第二次来主殿。上一次是他方才入宫,深夜听闻王锡爵自国子监回殿,连忙去拜见。只见到一人在吃饭,有个小丫鬟在他身后打着扇子。王锡爵样貌看上去要严肃得多,与李春芳的柔和、陈以勤的病态都不同。但是这样有些不苟言笑,反而显得可靠,让人信任。那天他看了罗万化一眼,稍微交代几句,便让他去休息了。

      可这一次,却是一众陌生的下人将他“送了回来”,其实,倒不如说是押送回殿更贴切,甚至都没回瀛洲厅。直到眼下,罗万化仍有几分惊魂未定。但在他听到“纯忠殿”名字的时候,就知道闯大祸了。

  纯忠殿,是昔日襄君高拱所住的殿宇。而回来路上那个年轻的管事冯保已告诉他,今天在那里大发雷霆,杖责打扫下人怠慢的,不是别人,正是元翁张居正。

  身边王锡爵正同管事王五低声说着什么,不断人影形色匆匆走过,但罗万化目光怔怔,神容滞涩。直到王锡爵问他:“你真不认识是谁把你领过去的?”

  “请我去的人是贾四,他说是赐闲殿外院的一人。”罗万化垂头说。

  “瑶泉?不可能。”王锡爵脸色一变。

  “主子,赐闲殿最近正得元翁欢心,要给高拱埋钉子,怕不意外啊。”管事王五在边上提醒道。

  “不必离间我与瑶泉,”王锡爵摇头,“你不明白。莫说整个长安最不可能的就是瑶泉。他与我们不同,他和元翁一样是寒门子弟出身,又因袁荣君的那件事,元翁才动了怜惜之心,根本是身家性命全付一人,绝不会如此犯傻,平白招惹元翁的厌恶。何况,天底下看不惯高拱,要阻止襄君回宫的,可不止一人。瑶泉几日前方才从苏州省亲归来,东西还未收拾妥当。此事怕是有人趁乱,借赐闲殿的名头来嫁祸。”

  罗万化愣了愣,不由问:“可是为何要用赐闲殿的名头?”

  王锡爵一哂,道:“看不惯瑶泉的人,未必少到哪里去,不过是想给元翁心中留个疙瘩。比如,今日新来的那位——”

  “先生是说赵孟静?今日翰林院都听说了他回宫。”罗万化快人快语道。

  王锡爵一抬手,压了压,阻止道:“莫说了,宫内隔墙有耳。总之,当年太上秉政时候的恩怨纠葛,你一个小小新人根本不可能清楚。故而才选了你做棋子去试探,同时也看看高拱、瑶泉在元翁心里的份量,孰轻孰重……但这点伎俩太浅显了。背后的人要么不屑遮掩,要么另有筹谋。”说着,他看了一眼王五,对方连忙递上来一杯茶。

  罗万化沉默了半晌,低声问:“那真是元翁?”

  “你不是亲自见了么?”王锡爵不由失笑,面容舒展开来,一时间有几分难言的风姿。他斜斜望了罗万化一眼,似乎有几分揶揄:“太年轻?太好看?”

  罗万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色黯然了下去。

  王锡爵见此,不由叹了口气,去握着他的手,这才发觉他手中的茶已经冷了。他劝慰道:“康洲,你今日虽则触怒了元翁,也不必多忧,提前避开了这层漩涡,不知道是福是祸呢!倒让我想起了昔日的王元美……昔日夏言做首揆的时候,他也是一般年轻气盛、触怒了首揆,从而错失翰林之选。只是后来世事坎坷难料。须知,年纪轻轻又名满长安、未必不是祸事,也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罗万化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感激的暖意,低声道:“多谢王先生开解。”王锡爵拍了拍他的手背,下人乘机又递上来一碗燕窝粥,他吩咐道:“先吃了吧,你晚膳也未用。”只见罗万化重重点头,感激不尽得拿起翡翠玉碗,不由在心中叹息一声。

  实则见到罗万化样貌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会被选作第一。他与一人神似极了。但若非如此,王锡爵也犯不着今日多说那么多话。

  “康洲,你往后就好好修史,熄了其他心思。朝廷上一人上、一人下。这六宫三院、满朝上下,争的就是权。就算争不得元翁的宠幸,也要得到他的宠爱,争那一线生机。但反其道而行之……争不到宠爱,让元翁恨你也无妨,恨你却不得不提拔你,自然是你的本事。”王锡爵慢慢说,说到后面,已听的罗万化有几分心惊肉跳。

  “莫非,先生也……”罗万化惊道,乍然想起白日沈鲤的事,抬头去看向王锡爵。却见他眉目冷淡,笑了笑。无端端得,罗万化想起他封号“肃君”,这原本是赵贞吉的封号。而今赵贞吉回来了,又该封什么?

  “主子,有人来报。”王五低声说,递来一张纸,王锡爵见了不由站起来,要抬起手,顷刻又坐了回去,对不知所谓的罗万化笑了笑,开口道:“今日倒是凑巧了,高拱进京了,车驾已到了外城门。明日一早,元翁不知会不会亲自去迎他。”





(第二章完)


其他:补充说明一下:

      解释一下世界观:正常向,无生子、无血脉传承、无皇帝。首揆类似于国主/首相,前朝后宫不分开,也可以理解为考上进士国家分配住房(?)会慢慢揭秘

1.殿名都是文集名啦!李春芳《贻安堂集》,陈以勤《青居山房稿》,赵贞吉天圣寺之类的。实在找不到的我就瞎编了。

2封号其实是谥号,文定、文端、文肃(好敷衍啊喂)



罗万化NPC待遇,新手村遇到大魔王,迅速下线。接下来是狗血的高张复合剧、赵张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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