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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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张】君父(上)

《君父》by prophet

配对:万历朱翊钧/张居正

简介:自小的身世流言,让万历恨他……

警告:俄狄浦斯的腌黄瓜宇宙,狗血虐坑爹!不要误入!是李太的魔鬼脑洞 @凉入画屏秋缈缈 ,我激情打了下,先发4k字




(正文)

 

      这夜深而无云,空有几声惊雷,划过乾清宫屋檐上的兽吻。

     因少时听过的一道荒诞流言,让他恨上了那人。说那玉容凛冽的张首辅,实则私下并不检点,与慈宁宫有染。朱翊钧初听时震怒,脸涨得通红,统统杖毙了。可到底流言,仍在他心底留下了颗去不掉的刺。

     北京城素好飞语,尤以宫中禁内事传得最快,诸如“狸猫换太子”之类的,也不是无人怀疑过。百姓床头私下津津乐道嚼的舌根,他制止不住,便暗暗记恨着给皇家蒙上片阴影的人。

     “圣恩浩荡,臣何敢自弃,陷君父于不义!”

     朱翊钧冷眼瞧了正跪在文华殿中涕泣并举的人,他虽是跪着呈请,身子依旧挺直高大如山,不过除掉了平日里穿的蟒袍,换上乌帽青角的素服。说到动情处,冯保等人在边上偷偷抹泪。

     张居正沙哑哽咽道:“还请圣恩准,让臣缈缈之躯,得以扶柩归乡守制。”


     朱翊钧端坐着,他坐这张龙椅多年来,不曾学会别的,只学会了宋仁宗的装聋作哑。但听见冯保急急辩道:“眼下都是什么情状了,元辅先生万不能走。”

     纵然只有十五岁,朱翊钧听了也一嗤,到底这金銮殿也不过是戏班子。这夺情的主意,走或不走,冯保与张居正等人早就定下了。眼下搭台来,唱给谁瞧?果然,张居正继续辞让。冯保再三恳请。

     既然人在戏中,朱翊钧虽非旦角,亦有唱词,他开口道:“元辅,朝中大事,何可一日相离?”

     张居正再拜道:“君上圣恩,臣无以为报。”不曾说完,殿外又是一道惊雷。许是雨前空气压的人沉甸甸的,朱翊钧心下烦躁,又或许,只是因一丝不耐的捉弄式反抗。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张居正的跟前。凑近了才发现,他的张先生兴许这几日真是狼狈,连乌黑的须发都失了些光泽。

     他握住张居正的手,自导自演道:“何止朝中不能离先生,朕何能一日离先生?”


     张居正的手很漂亮,骨节修长而分明。自深色素服里,衬得易发白皙。朱翊钧盯着他脸上露出的感动之色,并看不出其他,到底宦海浪尖走过二十年了,此些小小波澜,自然轻易化解。殿中诸人,也都只道是皇帝的一时情动,明君贤臣啊,他们说。

     就与几日前,朱翊钧说:“欲与先生书太岳二字”一样。无人看到他冷酷的拿祖父为夏言写“公谨”却弃市的命运,警告同样权倾朝野的元辅。只道是少年的敬爱,道是圣天子的宠渥。

     朱翊钧冷眼看着他走了,脸上孺慕、崇敬却顷刻消散。他漫不经心想:既是走不得,自是随之捧日的好。

 

     这几初冬夜里,连连有惊雷,他睡的不甚安稳。夜半忽然惊醒,却觉天尚暗,身子背后湿漉,尤是腿间一片冰凉黏腻之物。朱翊钧自年初定了大婚日子,便有太监来教过他些春|宫人道,自不至于陌生,不由脱掉亵裤,丢出了龙帐。却觉触及空气冰冷,心底却别有一份燥热。

     他记得梦里,那看不清身子的白衣仙人,肤若玉璧,衣如绰云,俯身来垂视他,掌心微冷,却有些滚烫,邀他走进了神女赋的瑶台仙境。落下的樱瓣,供他追随而去,颠倒沉沦。正几分惫懒间,朱翊钧脸色忽阴沉下来,心跳却砰砰快了,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双梦中的手,白皙而美丽。

     他想:张居正或曾自……

     那是股奇怪的恨,却不影响燥热的厌意,客用替他解说的图册上,称之以“五夫人”,可一想到张居正,朱翊钧却连半分抒解的想法都消散了,只余下一阵烦燥。

     每每于金纱帐里,他方能放纵自我,沉溺于安全的、想象中的那股恶意。在他听到流言前,更少时王府中的亲密无间,自然统统忘光了。眼下的师生和睦、君臣一体,多是木偶般必要的作秀。他不是没自我说服过,可每每看到太后望着张居正的眼神,便令那根刺再度于心脏中乱扎,何况,他本不可能开口询问。

     或许这是无稽之谈,但朱翊钧想,朕厌恶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

 

     “孝敬忠贞,君父之所安也……”

     朱翊钧心底冷笑,面上却恳切认真。说他是皇帝,亦不过是粉饰而已,倒像是民间说的:他不过是个太子罢了。处处受制、处处讨好,规规矩矩坐在金銮殿上的神龛里。久之,也练的八风不动,并瞧不出他在走神。可近日的经筵、早朝,他却忍不住遐思远播。并不是去看殿中侃侃而道的翰林,而是那知经筵官,那押班在前的元辅。

     张居正自是长得好,风姿逼人,或因此,宫中外朝才慕他、追随他。眼下几日,张居正只穿着素服,不领俸禄,却依旧出入宫禁。朱翊钧自知道先前嘉靖时候,只因严世蕃服母丧,着衰袍入宫,便惹来天子震怒。一句大不吉利,遂有了抄家弃市的事。可眼下,同样的话,却无人敢对着张首辅提。

     这日回到乾清宫,朱翊钧想起入殿时,大雪还残留在那人肩头,和白雪一样苍白的玉容,他忽的忍不住遐想,那人年轻时候又是何等绰约。可一瞬,心情却忽得阴冷下来。大婚在即了,日日夜夜,却与仇人相伴,毕竟不是甚么体面的事。

 

     谁主祭的事,冯保和太后固执要张居正,全然不顾红白相冲,好似执意要在朱翊钧生命的点点滴滴里,都烙印下那人的影子。朱翊钧偶尔不怀好意想:若是他果真是亲父,倒也算是一拜高堂。可他明知宫禁森严,谣言,到底是谣言。

     张居正一身吉袍宣读完大婚诏书,许久不见他着红,朱翊钧几乎一怔。脸上却依旧是哽咽涕泣,他喊他:“元辅张先生。”感激得恰到好处,敬重得让人放心。可朱翊钧转过身,看了角落的客用一眼,见他飞速一点头,心底的激动,忽然生生高涨了几分。

     李太后坐在陈太后边喜极而泣,今年初她便搬回了慈宁宫,也因此朱翊钧得以脱离些桎梏,有几分自由。回到乾清宫已是夜半,门外,他忽然停步,问:“有谁瞧见么?”

     客用聪明得回道:“回万岁爷,奴婢只说是张先生不甚酒力,按皇上吩咐用肩銮送他回去,太后不曾生疑。”

     朱翊钧一勾嘴角,他要听的亦只是太后的回应。推门进入,挑开帘帐,静悄悄的,金绸缎上,是早就重新换回素服,人事不知的张居正,乌帽教人搁在一旁。万历看了一眼,轻抚他的面容,忽然俯下身,却停在半空。

     张居正闭着眼,纹丝不动。

     他吻了上去,冰凉的唇里是醇酒的滋味,接着,朱翊钧慢条斯理卸下身上喜服衣带,除去繁琐泥金吉袍。凑至床间,终究有几分生疏。又因人高大而沉重,褪衫解袍间,朱翊钧的眼底沉沉的,几分说不出的火焰,好似要抬手掐住他的喉咙,却分明纠缠他的腿股。他忽然想:梦中的仙人,并不曾露过面容。只记得有一双漂亮的手。

     他又在玉肌上烙了些许梅影,吻也不算,倒像是恶意的咬噬解愤。一炷香后,朱翊钧估计侯到了时分,轻柔甜腻得喊:“张先生、先生?”

     张居正依药效醒了,烛火印染与金纱帐里的揽腰散漫的二人上,自朝霞而至浅金,说不出的旖旎。

     “丧期行淫这事传出去,会怎么说?”朱翊钧咬着他耳朵问。

 

     张居正的表情先是愕然,转眼来看他,却不曾如他料想那般惊慌震怒,反带上几分朱翊钧不预料的讽刺。他四肢无力,没推开朱翊钧,言语里却带着分明无二的嘲讽:“皇上只学会了这些功夫么?”

     懒洋洋的,甚至几分戏谑。朱翊钧却因此理所当然得震怒了,他翻身而上,神色里出现明白的阴骘。他唯独不能容忍,也最怨忿的,是来自张居正的孩视。只是方探出爪牙,到底因他不曾亲身实践,较量起武功,张居正虽力有不逮,亦不至轻易臣服,只消几分熟稔的寻穴抚身,便教朱翊钧浑身酿起火焰。

     张居正唇边微笑起,似仙人,落入朱翊钧眼中,分明是恶煞。可纵是恶煞,也是只披着仙狐皮的楚妖。“楚人轻易,闽人狡险。”可朱翊钧觉得司马光说的不甚到位,他这荆人宰相,倒分明是狡诈的。

     但到底,这天下,仍是少年人的天下。他急急去吻张居正,张居正避开,朱翊钧手上忽然使力,蛮狠抓着张居正腰一掐,张居正闷哼一声。

     朱翊钧本只是想戏弄他,并不知要走到哪一步。到底他恨他,却也离不开他。但果真到这时候,自也不可能停下。“外面都说先生以佞幸而宠,是黑心宰相卧龙床,”朱翊钧笑着说道他心底最恨的流言。

     张居正额头都是汗,却亦冷笑得道:“陛下,这东西不甚行啊。”

 

     一句否认,足以一而再、再而三让朱翊钧心底掀起狂怒。可到后来,怒火只加重了这纱帐下的旖旎。朱翊钧又侧身去,捉住他的手腕,须臾至脐下。分明是他在攻城略池,却好似迷路于野,教人偶尔施舍片刻的指点。于是,虽是教朱翊钧贪恋,心底却更为炽怒。

     正纠缠间,张居正推开他的手,懒洋洋问道:“陛下此时不去坤宁宫,到时候如何与太后交代?”闻言,朱翊钧神色一沉,却见那人露出散漫,他甚至不掩饰一日操持国事的惫懒。倒好似,从头至尾将一切玩弄于股掌。

     朱翊钧心底一下子阴沉下来,暗骂一声,却带着满胸燥火,自床上起了身。离开前,他忽而俯下身去吻他,张居正竟没有拒绝,只是睁开眼来瞧他,教朱翊钧瞬间失去了片刻言语。

 

     次日,携皇后拜见慈宁宫中的太后时,朱翊钧却瞧见了一边的张居正。帘内的太后见了他,话一阵家常,忽然嗔道:“怎生一副疲惫不振模样!”朱翊钧心底冷笑,正想还不是因你眼前这人。却听张居正随意道:“皇上乾体康健,年轻血盛,帝后和谐,自是我大明之福。”

     听他开脱,李太后果然忘了话头。朱翊钧压下心头莫名的一振悸动。见他二人一副亲密无间、心有灵犀模样,忽得,那陈久的恨又翻上来。只是此次,却多了几分快意,多了几分奇诡的心如擂鼓。

     朱翊钧自认依旧恨他,那夜的混乱颠倒,并不曾混淆白日的君臣休休如沐。张居正见他,亦是平常。只是自平常间偶尔泻出一分真实,恰如他的报复与恨之间,夹杂出几分不伦不类的遐想。

     若不是活生生的比较,他不至于恋些仇敌。可是,总缺了几分,到哪里都少了些。不至于是那娇滴滴的眉眼,不至于是芬芳的青丝,不至于是甜蜜的舒颤。

     究竟是少了什么?朱翊钧自知道的,他念起那虎狼之雄踞的雍容神态,几句话,几个语调,漫不经心激起他狂怒的火潮。

     他分明见不顺眼的,是那些恭顺。他所想要的,是一人的恭顺。可唯独,任客用他们再如何吹捧圣君王霸,朱翊钧心知肚明的是,唯独那一人,他不可能握于掌心。

 

     宫中喜怒不定了好几日,张居正便启程扶灵柩归乡,走之前,举荐了一些新人入阁。早朝时,朱翊钧见到新面孔,忽而忍不住拿起申时行与张居正做比较。诚然,他的这位帝师素来从容温雅,长得亦秀眉媚目,若江南山水,性子又好,极善于揣摩上意。可不知为什么,朱翊钧左看右看,只是觉得他比不过那嚣张跋扈的权臣。

     回过神来,他不由暗骂。傍午走至御花园中,朱翊钧只让客用一人跟着,“张先生。”他念了阵这个名字,露出的神色不知为何更加阴沉,到底只是不平而已。客用瞧见了,心里有些发毛。忽然,见朱翊钧折断了一根柳条。

     他凝视手里的柳叶半晌,忽然丢了,这里到底没有程颐夫子来训他。朱翊钧似是下定决心,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来。


(未完待续)



其他:许久不写万张,今天来一发!还有中和下~~ @达吉雅娜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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