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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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康】驱魔【地狱神探2005】

驱魔

配对:路西法/康斯坦丁

其他:和鹅太合作,鞭挞下徒有表象的古风灵异paro,我总算也为路康产粮了哈哈哈 @地狱之主的专属司机 



(正文)

滴……答……

让那小太监引入殿宇的时候,康斯坦丁微微调整了些许神色。重重的帷幕笼罩于皇城太极殿中,耳边只能听到水钟声,间隔里,仿佛飘荡着冤魂的微微呢喃。小太监穿着身厚厚的斗牛袍,一路上少语。他细碎的步伐与佝偻的身躯,却好似一只渺小的孑虫。康斯坦丁跨过朱红的门槛时,下意识得甩袖,身着宽大的玄袍在身后地砖上留下道长长的阴影。

“到了?”

“真人,你进去吧。”

那小太监细细得说,声音若一阵莺鸟,他低着头,默默退于那面隔绝了殿宇龙柱的巨大云石屏风外。大殿里太暗了,康斯坦丁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庞,抬头只望见来自屏风背后的些许烛光,照亮了它的轮廓与上头所雕刻的隐约可见的江河山川,金粉微微泛光,好似诱惑着飞蛾去扑火。

乍然,一阵尖利的喊叫划过宫殿,“啊——”凄厉得如寒鸦划过夜空,在人心头,留下毛骨悚然的回音。

康斯坦丁瞥了身侧的小太监一眼,见他纹丝不动如顽石,好似充耳不闻。他对他点了点头,在胸前交叠双手,朝前迈了一步,暖融融的烛光落在他的前额。越过屏风,他看见了祭坛。

一个红绸缠绕的瘦小身影在祭坛上不断挣扎着,那是一个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发髻散乱,湿漉漉的汗水划过她的脊背与胸脯。少女当胸、双手、双脚处,却各插着一把长长的匕首,正泛着碧蓝的幽光。但自这五柄匕首中流出的却不是血,而是一股无形的阴暗气息,自她体内溢出,缠绕凝聚于屋顶,好似暴雨前的密布阴云。

无需再多观察,康斯坦丁的注意立刻让祭坛边另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于一体的背影吸引。那仰躺着挣动的少女忽然朝他的方向转过头,直勾勾看来,双目竟是完全一片的漆黑,没有一丝眼白,教人心头大悚。

“这是长公主?”他问着那背影。

公主张开嘴,那阵尖利的叫声再度传来,充满着道不尽的怨愤和绝望无比的祈求。可它只回荡在灵觉之中,大殿里,分明寂静无声。

“是。”

那个背影侧转过来。康斯坦丁教他抬眼一瞥,忽然觉得双腿微微一颤,仿佛冷汗浸湿脊背。他抬起手行礼,宽大的袖袍遮盖住脸上的神色:“驱魔人参见陛下。”

寂静的回荡在宫殿里,康斯坦丁没有多停留,他朝前走了几步,走到公主身边。因他的靠近,她剧烈得摇摆着头与身躯,好似恐惧又好似求助。散乱的发丝间,她的双目忽然流下滚滚的漆黑泪水。康斯坦丁抬起右手,左手挽起广袖,正要去碰那匕首。忽然觉查到一道阴影留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头,路西法那通红的眼眸又凝视着他,好似黑暗中幽深的隧道。

路西法说:“真人,自为之。”

他边说,边低下头,漫不经心用食指点着匕首,轻轻一弹,那苍白的面容裹在同样雪白的冕袍之中,好似冬雪,尖锐得扎破人的心弦。

康斯坦丁的心提在喉咙口。忽而想起走进宫中前,加百列大天使“正好”等在宫门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说,或者是他,说:“真人,但贵在自知。”

加百列撂下这一句话,也不行礼,施然从容得擦肩而过,走去属于他位于国都最高处的殿宇,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小心翼翼的侍从。康斯坦丁转头看去,见那道金袍的身影逐渐远去。忽然,笼罩皇城的天色便暗了下来,天使的身影很快便变得模糊不清。

十二金乌笼罩着王朝白日,星月却迅速被乌云掩去,没入王朝的夜暮。

康斯坦丁闭着眼,端正得站在祭坛前,口中轻柔得念起咒语。他捏起手中的法术,一掐诀,紧闭的双目前却豁然开朗,灵觉的世界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便见到那股匕首上缠绕的几乎无形的黑烟,分明是一片汹涌燃烧的橘色烈火。公主漆黑的眼睛,在眼前乍然恢复成漂亮的浅褐色,自她的脸上流下的血泪,一点点,顺着睫毛沾湿,落到身上红绸上。

原来那是血染红的绸色。

康斯坦丁伸出五指,微微弯曲,忽而低声道:“起。”便见那五柄匕首乍然颤抖起来,好似要从公主身体内浮起,却再三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他皱起眉头,又低声呵道:“起!”却将灵觉牢牢锁定于几把镇压的灵器上。他沿着其上缠裹不去的怨力追踪着。忽然,康斯坦丁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灵觉顺着那匕首和汹涌向上的烈火追根朔源,那些流失的怨力分明去往一个方向。很近,近在咫尺。

他偏过头,双目中正星光璀璨,却骤然对上一道红色的眼睛,如地狱中翻滚的岩浆。

路西法微微仰起头,俯视着他,一股无形的山岳般的压力扑面而来。他扯出一笑,声音却好似出现无数重叠的幻影:“真人,可有办法,祛除公主体内妖魔?”

妖魔——妖魔——魔——

康斯坦丁想开口,却觉得头晕目眩,听见路西法又说:“或是原来驱魔人,也束手无策,不过如此?”

如此——如此——此——

那句话终于勉强从喉咙口中挤压了出来:“陛下,要小心——”可几乎与此同时,那埋伏在路西法背后的无形黑影,猛地翻滚跃起。在灵觉之中,康斯坦丁看见它仿佛变成了几十丈高的巨大山妖,滚滚的邪恶气息占据了漆黑大殿的每个角落,朝他扑来。他闷哼一声,朝后一仰头,猛地错开它的袭击。接着如行云流水般,抬手自锁骨下方的胸腔里,抽出一把三尺长的红色短剑。可那黑影却随着身着雪白冕袍的路西法的脚步,又近了一尺,迅速包围了他。

“——小心妖魔,近在咫尺。”

康斯丹丁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已是晚了,他低喝了一声,飞剑自手中迅疾如电般遁出,快的好似割破空气,掀起阵阵的涟漪。它朝黑雾正中射去,却突然诡异的停在空中的原地。就好似将什么东西钉在了无形的半空。

康斯坦丁面色微白,口中掐诀,却见飞剑猛烈挣扎起来,却无法挣脱也无法移动分毫。接着,一只白皙的手探出黑雾,轻轻拨开了它。他忽然觉得喉咙口一紧,不知何处深处的一双苍白手,突然从背后探出,卡住了他的喉咙口。

那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真人,究竟如何能治公主之疾。”

康斯坦丁仰着头,窒息间拼命挣扎着,却看见那披着白色冕袍的身影站在祭坛边,忽然无比遥远。眼前的乾坤扭曲起来,康斯坦丁又一眨眼,忽然看见一个自己的身影也站在那祭坛边,正端立闭目施法。

他激灵打了个寒噤,一股幽冷的气息朝肌肤上窜去。那锁住他的黑雾溶解扯开了他的衣袍,一双双手抚摸在他苍白的脊骨肌肤上,好似要将他拉入地底。乾坤又一交错,康斯坦丁看见路西法又回到自己眼前不足几尺处,可他微微开口,却无法发出一个声音。

“原来是……天灵之魄……”他听见那黑雾中一道低喃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声音,仿佛有有一根舌头沿着他的脖颈缓缓舔下。既毛骨悚然冰冷,又充满近乎于渴望的热情。他无法制止那些手捉开他的双腿与双手,接着,一双手忽然穿透他的胸膛,好似攫住了心脏处的一快琉璃,往外扯去。

康斯坦丁惨叫起来,但他的声音,只能回绕在灵界之中。现实里依旧寂静,烛火无声打在二人的轮廓上,只能看到一丝丝汗水沿着他闭目的苍白额头落下。

他勉强得睁开眼,却见路西法忽然转头,往这儿望了一眼,好似微微一笑。康斯坦丁心下一悚,忽然看见他伸出手,搁在身边“自己”躯壳的肩膀上。

一股巨力猛的作用在他的肩上,如一把锥子穿破灵体,钻入魂魄的深处。那双埋在他胸膛中的手一边往外拉扯,一边在魂魄里烙印上一道道的封印。生死之交,康斯坦丁竭尽全力反抗起来,却听见那桀桀的笑声回荡在耳边。自雾中探出的四手捉住四肢,将他猛的分开,如蝴蝶般钉在半空中。


几乎是这般的生死一线的玄妙之际,他却看到,那浓郁的阴云正缓缓降低,正聚集于公主的小腹处。

它变换着滚动着形态,状似一个狰狞的婴孩,滚滚的无形邪气化做血脉,扑通、扑通,于筋脉滚动着。公主的痛苦挣扎愈发剧烈,原来这并非染疾,而是妖魔的元胎。但康斯但丁顾不上为此惊骇,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疼痛从魂魄蔓延至四肢,如精魄被生硬的扯出身体之中,他只觉得冷,冰冷如霜雪和没入黑暗。

那些手,那双眼睛,他看到路西法搂住他忽然一头栽倒在地的身躯,可神色里却没有丝毫惊讶,他转了转眼睛,看向这片空气。这一刻,康斯坦丁忽然读懂了他唇角隐晦的笑。

近在咫尺的妖魔,或许是掌控蚕食了皇帝,或许,路西法从来就是妖魔本身。

他的神智近乎要飘远了,求救的渴求被一层层的痛楚淹没,好似鼻腔浸满了浊水。将他拖入失去生机的地狱。那声音呢喃在耳畔,康斯坦丁制住疼痛,猛地咬住舌尖,恢复了半丝清明。就趁着这毫发之际的清醒,他猛得扭过头去,看到了黑气汇集而成的……妖魔。他的神色,是如霜雪一般的淡漠。

那是路西法的面容,于黑雾里凝结而出,充满妖邪的符文一寸寸浮现在他的面庞上。

可不远处,他的发髻完好,并未因挣扎中扯乱,只跌落于祭坛上,他的面容贴在冰冷的殿宇金砖上,好似反射出悠悠浅浅的光。康斯坦丁看见“自己”颤抖着,挣扎着,躯壳上的双目渐渐变得惨白,星光一缕缕褪去。更深的黑暗里,一身白衣的路西法,抬起手抚摸着公主的脖颈,可他的手臂却蔓延着相同的黑色符文。

他想要尖叫,但神魂的尖叫只封锁于灵界,于是,如一阵风,盘旋于千年来皇城上空。

那符文的气息,正因无数双捉住他身躯的双手,一寸寸烙印在他的灵体上,污染了他的精神。好似迷醉的欢欣在耳边鼓舞,将人推入恍惚的殿堂。没有哪一刻,他迫不及待得想要回到自己身体,却偏偏,被禁锢着寸步难行。

他看见最后一缕星光自身躯里渐渐飘散,渐渐地,在消失的边缘。化做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漆黑。

骤然,似乎是为了重现着魔的过程,有一双手伸进了他的小腹,康斯坦丁的皮肤就如同遇到阳光而消融的雪,竟为那双手而退让。黑色的雾气裹挟着一阵阴寒进入了他的身体。不只是那些黑暗,他的全部灵智被仿佛内含神智的黑雾消融。可他们不曾停下,却别有目的,那化成人形的妖魔,审视般得在他身上摸索,他听到了一声轻叹。

当白色的织物覆在他身上时,他的精神被贯穿了。一种带着淫&欲的渴望在他身上施展,就好似黑色的符文铺散开来,它闪烁着幽黑的光,显得森然恐怖又诱惑,如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离体内的整个魂魄裹挟。

那股邪恶的气息强硬而不退让得彻底侵蚀了他的全部。

康斯坦丁就好似穿在荆棘枝头的夜莺。他并未从中获得丝毫的享受,纵然身体热的像一柄熔岩做成的匕首,捅进他毫无防备的意志。扎乱已被打破平静的灵觉,让热流流淌于无法预料之处。当他低下头向下看时,他透过皮相,发现那邪灵凝聚得鬼胎正静静盘旋于他的腹中。

或许是戏谑,或是另有所图。又一眨眼,康斯坦丁发觉他轻易挣脱了束缚,回到了躯壳。他抬起头,原本原本凝聚于大殿顶端的阴云,竟忽而飘散。

“真人,可有法解?”

那个声音落在耳畔,却好似潜藏着讥诮的捉弄,你无处可逃。他抬起头,分明看见黑雾里妖孽用同一张面容的呢喃,可两张面庞重叠在一起,化做低头俯视他的路西法冷酷如石雕的面容。

康斯但丁身体一颤,挣扎得自地上爬起,下意识的躬身行礼。放下交叠双手时,他几乎不可察觉得抚了自己长袍下裹住的小腹。

“尚需时日。”康斯坦丁回答他,垂下安静的面容上只故作着一片顺服。





(完)

其他:我也不知道我俩在干什么,提供脑洞和梗,随便开后续带!嘿嘿!

基努太帅了啊啊啊!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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