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中兴大业,一以委卿。
岳飞举起酒坛猛地喝了一口烈酒,任由酒水溅落衣衫,盯着桌案上暗淡烛光下一字排开的触目金字朱牌。自洪州醉酒,他将赵秉渊打了一顿,险些闹出人命后,便戒了酒,再也不曾沾过,直至今夜。
这本是朱仙镇的镇民夹道送来的庆功酒,可如今还有何功可贺?
“……一以委卿。”
“哈哈!”岳飞抬手捂着眼睛大笑起来,任凭烈酒呛入喉咙中,须臾又猛烈咳嗽起来。“庸主,奸臣!”他喃喃地道,摇着头,“朝廷了不得也,官家又不修德。”是天要亡其也!天要亡之。
昔日的夜谈寝阁,倾心相托;昔日的十年之许,遥望中原,那些的姿态与期望此刻已一经摔得粉碎。到底只是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