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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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告别【狐元】03

配对:隆美尔X元ㅐ首。

  

  一双碧绿眼眸机警从树丛里探出头,接着露出火红闪着油彩的皮毛,它轻轻地一跳,灵巧越过了森林中的枝干,发出沙沙的声响。隆美尔放下望远镜,身侧的两只猎犬猛地朝响动的方向窜去,他下意识驱马,紧紧跟上。在夏季发现一只野生狐狸可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往往机敏地躲在无人烟的深处。他把右手拿着的猎枪转到背上,黑马潘西撒开蹄子,穿过复杂地貌的丘陵和树木,而前方的两只忠诚的德国牧羊犬牢牢紧跟着猎物。

  

  追逐了一个多小时,那只美丽的狐狸始终在视线里若隐若现,隆美尔却找不到机会。而且他注意到林间日光西垂,雾气也大了起来,不由犹豫地一拉缰绳。他似乎快到了隔壁镇的郊外地界。正在此时,忽然前方传来嘈杂人声和猎犬吠叫。隆美尔连忙驱马前去,转过丘陵,却看到几个黑色党卫军服装的人拿着施迈瑟指着林间的猎犬,团团围成一圈。

  

  “卢卡!爱达!”隆美尔叫了声,那几只MP40顿时猛地抬起来对准了他。

  

  猎犬呜呜地听话坐在了地上。士兵们厉声呵斥道:“来者停下,快下马!”尤其在看到他背着的双筒猎枪时,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几人甚至快速将施迈瑟上了膛。

  

  “这是怎么回事?”隆美尔翻身下马,他举起双手,把双筒猎枪丢到地上的草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是附近的猎户,”隆美尔说,在黑洞洞槍口下不舒服皱了皱鼻,“我在追着一只狐狸。”

  

  士兵怀疑看了他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的皮帽和靴子上的泥土,板着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隆美尔拧起眉毛,什么时候盖世太保这么嚣张了?他正要把怀里的军官证掏出来,他们却紧张喊道:“不许动!”像是他随时要掏出武器来似的。恰在此时,一个上校军衔的金发军官被动静吸引,匆匆走近后一愣,惊讶道:“是您?”

  

  “汉克?”隆美尔也见到近卫第一师的卡尔·汉克,他直觉大事不妙。他们曾经在东部战场有过一面之缘。

  

  卡尔·汉克立刻喊话让士兵放下槍,说:“这是退役的陆ㅐ军少将隆美尔。”又走近问他:“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隆美尔忽然觉得口舌干燥。

  

  “去往海登海姆的公路上,”汉克解释说,边让士兵拿走了猎槍,边伴随着隆美尔一起穿几棵树丛就来到了路边,他问,“您难道不知道?今年的丰收节——”

  

  他话音未落,觉察到隆美尔猛地停在原地,双目直勾勾看向走出了黑色轿车、站在路边另一侧丰盛田野边的灰衣男人。元ㅐ首也迎面看到了他,他们隔着一列荷枪实弹的卫队与一条公路,一个面色通红,一个转身就走。

  

  “为什么元ㅐ首会在这里?”盯着人影匆匆坐回车里后,隆美尔压低了声线避免颤音。

  

  “今年的丰收节,”汉克耸耸肩膀,“我刚刚试图和您说呢,元ㅐ首今天安排来视察海登海姆镇。”

  

  “我能跟你们去嘛?”

  

  离镇子只十里路。隆美尔骑马跟在只有六辆车队的最后,这才发现他居然穿过了森林跑到了另一端。汉克问清楚他就是当地人后,没有拒绝他这个老ㅐ党ㅐ员,并让警卫师看起了那两只猎犬。到了市政厅,庆祝的几条长桌已在大厅摆了起来。人人都那么爱戴他们的领ㅐ袖,在圆广场上露天搭建平台上,欢天喜地、载歌载舞表演着雅ㅐ利安神话,市民组织的仪仗队骄傲走过广场。要不是已飘零半生,隆美尔还恍惚是在戈斯拉尔的收获节,那是年轻的他与元ㅐ首第一次相逢。可如今,他在一片欢腾海洋中缄默不安,格格不入,如一个异乡人。

  

  听元ㅐ首发表了演讲后,晚餐时,隆美尔随着众人邀请来到几个市民长桌之间,孤零零坐在桌角。他没有胃口吃东西,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丝弦吊着。不久,一个副官来到他的身边:“元ㅐ首请您过去。”

  

  隆美尔僵硬松开手里的面包,掉进了奶油汤里。他几乎同手同脚地站起来,到了主ㅐ席台左近另一条长桌跟前,元ㅐ首对面的位置被空了出来。隆美尔瞥了眼,餐盘中还是可怜几根绿叶蔬菜。元ㅐ首和身侧人说完话,转过头来看向他。四年又过去了。傍晚汉克来报告的时候,他差点怀疑隆美尔是不是在跟踪他,但在看到眼前将军一身棕色猎装、带着林间气息、神色憔悴站在跟前的这一刻,他不知怎么脱口而出:“您过得怎么样?”

  

  唯有那双碧绿的眼眸还一样锐利惊人、炯炯发亮。

  

  “我,我还好。”

  

  “听汉克说您在乡间打猎?”他令他坐下。

  

  “是的,”隆美尔慢慢恢复了镇定,长出了口气,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我就住在东边的镇子上。”

  

  “啊,真巧啊。”

  

  一阵难堪沉默。

  

  “我的元ㅐ首,”隆美尔再度沙哑地开了口,他几乎坐立不安,又像是那双盛满感情的碧绿双眼随时要难过地流出眼泪,声音轻颤,“我想郑重地道歉。”

  

  “您没有做过对不起国ㅐ防ㅐ军的事,”元ㅐ首低头说。

  

  “没在这里。”

  

  意识到言辞在口舌尖灼伤,元ㅐ首沉默片刻转移了话题:“告诉我,您都猎了什么?”他拿起叉子,随意吃了口素食。

  

  “有时是鹿,有时是獐子,还有时候像今天我在追着一只野生狐狸。不过多数时候都是野兔。”他们的寒暄就像冰一样寒冷。

  

  “您是用什么打猎的,”元ㅐ首左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重复了一遍道,“我是说,你用什么杀死一只狐狸(The Fox)?”

  

  隆美尔盯着他,好像突然掉入冰窖,连四周的声音都嗡嗡消失了。“用槍的一颗子弹,”元ㅐ首是否在暗示那含义,他目光游移干巴巴地回答。

  

  “看来您不是动物友好主义者,”元ㅐ首却半幽默地开了个素食主义者的玩笑,他放下叉子,捏着餐巾,“您看,如果是我,我不会杀一个狐狸。狐狸是那么聪明、漂亮,既不知恩也不知恨,充满野性无法驯化的动物。如果是我,我会放下槍,让它回属于它的森林去,自由自在、不受人干扰地活着。这是对它最好的自由。”

  

  “我不是。”隆美尔干涩地说。针对那句既不知恩、也不知恨。

  

  元ㅐ首盯着他快速说:“我只是在说狐狸。”

  

  恰在此时,海登海姆的市ㅐ长和书ㅐ记举着酒杯走了过来,和元ㅐ首热烈地攀谈起来,随着他们的介绍,隆美尔又重新站起来。但他脸上神采消失了,目中明亮光芒也不见了,像是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猎户。夜里望着天上的缀满的繁星时,隆美尔在策马回去的一路上想,怎么有人能这样残忍?但他的太阳已经远去了,唯有明月高悬,照着崎岖的乡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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