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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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瘾

伶瘾 by prophet

其他:蔡狐狸·站街梗!蔡京,字元长~

 

      东京城里最有名的伶人,若说唱功得好,都道是信陵坊的长君,只是也都惋惜:因他脸上生了块胎记,紫艳艳的遮住半张面容。便终登不得大台雅堂。

      长君约是熙丰年间出没于汴京勾坊里的,凭歌技教人屡屡瞩目,闻说还曾被邀到樊楼上唱过一曲。或许也有些客人,不怕那骇人的胎记,猎奇得寻觅一番巫山。只是近几年,却不曾听闻他的行踪,好似销声匿迹了。

      这些时日,又有人在勾坊见了他,只是因年老姿容衰,却沦落到坐于瓦楼外的街畔,只抱着琵琶手执牙板,唱些柳永、晏殊的小调。

      偶或,有人爱他的小唱,便招他进楼来,改唱一首欧阳永叔、蔡元度的艳词,行一番“打酒坐”的事。东家抽上三成,他也不计较,奉茶走路间一如东京名伶流行那般,小步款款。东家道:“长君,还蒙着面纱。是恐惊了客人?”

      他道是。

      又有人问:“长君,你前些时日去了何处?还道你死了。”

      长君笑笑,只拨弦不答。偏教旁人心痒痒,又见他脸上遮了仍是朦胧的紫色胎记,不觉想:这般的气度,可惜!但若非如此,恐也是飞燕入得朱门,哪里还有沦落至暗娼的宿命。

      但听他拨了拨琵琶,却唱起了段蜀音。众人不由稀奇,想:“原来他去了成都!”又有些人想起本朝蜀地佳丽冠后宫的事,不觉古怪嗤笑,只道这长君,心高却命薄,区区气质而已,哪里还能魅惑住君王!

      “好!”忽而听一人拍手道。却丢了一两银,砸在他怀中。长君猝不及防,教他打断,不觉面色涨红片刻,却又顺服,默默俯身拾起了银子,低头道:“奴家谢过官人赏赐。”

      那人笑嘻嘻走到跟前,道:“倒不意狭路逢一颖师弹琴。”骤见到他脸上紫记,不觉一惊。长君连忙低下头去,掩面欲走。那人却捉住手腕,笑道:“休去,休去。”

      长君脸色微红,倒好似面记不再显眼。那人闻他身上芷若兰香,好似淡淡幽幽,却不类粗俗脂粉,不觉心下猎奇。狎侮道:“得了官人银子,如何偿些再走?”便去揽住他的腰。众人见了,哄然窃笑:又是一场活色生香好戏。倒是见他出手大方,恐另有些隐疾,此类闲汉、厮皮,便是寻常歌妓,亦不肯接,唯独去寻那些图谋小利的衰驰卖唱。

      但见长君只抱着琵琶躲,那人却探手,要来掀面纱,不由一慌,连忙护住面上。却让人捉住手腕,一捏一痛,不由“啊”得叫出声。那人笑道:“好一匹烈马,”眼底露出得意来。

      原来他不过声东击西,见长君慌张面纱之时,乘机却捞住了腰,不觉一惊:倒是好身段,柔腰宽肩,颈若凝脂,难怪凭这幅尊容,也得出来卖笑。手上却不由东摸西走,捏住玉臀,恰人逃开,更起了阵狼心邪意。

     众人见长君与他勾勾扯扯,不由微哂。东家道:“陆老七,休得在此处,坏得生意。”长君见有人来看,更是慌恼,正要变色婉拒,却让人又探入股间,刹那面红耳赤。

      却见他又掏出一两银子,砸给东家,道:“借我处使使。”东家便不再言语,见他火急,一手指路。盖这等瓦子、妓院,总与前面酒家相连,后院自是空给客人寻欢作乐。

      须知,自长君从艺来,亦不乏遇到动手动脚的客人,却从未遭强人如此轻薄。不由蹙眉,连连抵抗,道:“松得手。”那泼皮不肯依,反而拉扯他一味入后院去。

      长君似是有所顾虑,因不愿闹大,声音自轻了几分,冷不防踉跄几步被带到院门口。眼下见要入贼窟,不由又惊又生恼。厉声道:“且松开!”

     那泼皮一惊,教他气势唬住,险些松手,回过神来,面子尤挂不住,不由恶向胆边生,冷笑道:“莫要作唬我,今日不伺候好你七哥哥,我教你出不得这扇门。”手上却使劲儿一拉,竟然拦腰抱起,又凑来贴着着脖子,勾指扯掉那面纱。

      长君“啊!”的一声惊叫。露出一双寒星漆黑的眸子,如冠玉的面容,可惜生一片紫玉般的瑕疵。教人踢开门,长君身材修长,几步里,挣脱而下,却冷不防教他一肘击来,打散了发髻,不由吃痛捂面。那人又胡乱亲来,只闻得他身上一股含香勾人。好似路过的东京豪门闺秀马车,偶尔自车帘中飘散的名贵龙涎。更似云如雾,久久不去些,却不知他是如何调出的。

      长君用力推开他,披散青丝,后退几步,却道:“你莫过来。”

      泼皮让他推开几回,料定欲拒还迎,更生贪恼。又见他身上领口扯乱,亵衣大散,唯独露出霜雪般肩骨,印着方才粗乱烙印的青梅,衬那面容,竟别有番美感。

      实则长君面容姣好深邃,只因无人敢直视,便从不曾这般得劈入人心。泼皮取笑道:“你这老厮,不知登过多少人床,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长君见言语不通,正要还手,却比不过他敏捷,撕打间,竟被扯了腰带,将手缚住。“你可知道我——”长君还未厉声说完话,却教他扯落衣裤,一手狠狠拍在赤臀上,不由惊叫。

      却听那人粗鲁道:“我管你是官家,还是相公。”却解了裤裆,又摁着挣扎不停的长君往木桌上一扣,竟就在庭院里,生生冲入。长君呜咽一声,泪眼朦胧,教人蛮不讲理,劈开一阵捣弄。却骨酥腰酸,既惊又慌,偏生出绝望之意来。

       那人兀自弄几下,扯手来探入他口唇,却摸到一片泪水。道:“老东西,倒是娇惯。”又狠生耕耘,但觉谷道虽狭,生津后却热融融,不知触及何处,却见长君身子都软了下去。不由暗笑:还道不是惯走这路的,如何轻松败在了阵下。

      便提起他背缚手肘,又是一阵冲撞。见长君身颤颤,影依依,偏生不肯出声,竟只如猫儿微挠叫唤。那人便将他翻过来,又移到边上竹榻上。见长君泪沾花脸,不免把白纱丢给他,道:“遮了你面容,莫坏了兴致。”

      长君只呃啊不肯回声,又闭着眼,却让他猛得提枪再入,便觉脊后竹簟凉,身下疼而复痒。因毫不怜惜,又别生刺激。只是那人弄起来并无章法,只是一味在他身上留痕,他抓去,却教人不耐烦扯开,换得更深些的蚀骨剥离。

      便好似失却全部的依仗,化一场空,由他跌落至谷底,日月亦不会停留于东京的这一隐秘淫靡。

      泼皮不喜他一味隐忍不出声,掀开一半面纱,见他咬着唇微出血,脂粉混着紫色的泪液,沾湿了薄薄的须。不由嗤笑:“倒是忍些什么。”又问:“长君,你本名唤甚么?”

     “元长。”他吃不住,只得促促答。

     “元长?”那人好奇,颠弄里念了几声元长,津水跌落于凑合处,流入花卉根谷,又问,“是姓元么?”

      长君不答,唇间漏出的喑哑几乎压成了薄薄的一片,因他弄的神色迷离,心旌神摇处,不由求饶。“轻些,官——”他反应过来,改口道,“官人。”

      或是他真疯了,方丢了一切,于此寻欢作乐。只因这戏瘾,教人入骨里拔不脱,掐不掉,却渴望众人的注视,去融入觅找异端的生活。于是,便因无人相救,只得沉沦。

      逢场作戏三昧俱,不知身在五云深。

      那人却探来两手指,堵住他唇齿间的言语,湿漉漉的,啜濡里,一切言辞压抑在喉咙口。恰如他曾或许威仪赫赫,或许流落街头,或许众星捧月,或许,只如这一日的无人问津,弃之如敝履。

      事毕,长君教他丢了几钱银子,在地上扯烂一般的衣服里,那人不理会他埋在面纱下的神色,兀自走了。

 

      良久,他抬起面容,取纱拭了拭,那胎记淡去了,分明是一张如玉的惨容。

 




(配图,自己瞎涂一张)

 

 


 


注:

1.那句诗是截搭,一半取自苏轼,一半取自蔡京。


2.蔡京用香之挑剔,赫赫有名。一日客人拜访时,下人忽上前禀告:“香已满”,蔡京吩咐:“放!”,但见卷起隔帘,香如云雾扑面而来,顿时充溢满堂。主客之衣皆沾香,十日经久不去。蔡京得意道:香要如我这般燃,可称作无烟之气。

蔡京“面如美玉啄成,百体完就,无一不佳者”

东京名伎小碎步也是个名梗。


3.元祐期间,蔡京被贬出京,知成都,后来才召回做翰林学士。


本来想搞天觉cp,多亏闻太阻止了我。反正奸臣昏君不配有节操,想到绿徽宗,我不禁快乐敲打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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