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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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燕语(寇准/丁谓)

燕语 by prophet

配对:寇准/丁谓

其他:骤来灵感的短篇。给安利我这对妖相cp的闻闻! @达吉雅娜 


(正文)

      鹤相第一次见他,便多看了他的眉目几眼。后来这一夜宫变,他带着融融烛火般暖意的微笑,却拂不去夜雾彻骨的冷,走到殿前来,问:“杨制诏,这是你写的么?”太子监国夺位的诏书丢在人的脚边,杨亿低着头,突然耸起肩,坐地号啕大哭。

     丁谓愣了片刻,最后哑然失笑,“我不会杀你。”他反而安慰似握住他的肩膀,贴心得低头道:“元凶太监周怀政已就地诛杀,你不过是小小从傍。实则,我也不是狠毒滥杀的人。去吧。”他温柔说:“去拟这道新诏。”

 

     章得象年少好赌,丁谓曾追着他要债。他便又去赌了一次骰子,还了回来。丁谓抚须说:“我曾见过人像你一样好赌,他赢了一次次,赢得大好江山,可只输过一次。那一次,便是他命丧岭南。”

 

     罢相的懿旨,伴随杨亿不肯拟诏而大闹宫中的事一并传到。寇准见雷州二字,潸然泪下:“我从来待你如何?丁谓,你怎忍着这般待我。”

     管家却慌慌张张得冲进来,说:“丁相来了。”如胜利者步步逼近城墙。寇准厉声喊:“不见。”管家说:“他已到了庭院前,我等、我等拦不住。”

     丁谓消瘦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雍容,仿佛是宫廷中角斗得胜的贵妃,来探望贬入永巷的阿娇,他带着赐下的一杯毒酒:那是一个八角华丽的礼盒,恭恭敬敬教人捧在身后。今日这毒药,将留下漫长的伤疤。

     鹤这名字,是寇准第一个叫的,因丁谓爱鹤,爱这自衿又清贵的恋望。有人戏谑喊他:丁鹤。而他捉住那人一声轻笑。

 

     寇准自房中拿着剑冲出来,管家慌乱追出来喊:“老爷!”阳光下清亮的石阶上,寇准见了那只紫袍的鹤在他的园中闲庭信步,唇边是冷漠,又似一尾嘲弄。

     他抬起剑指着他:“不准过来。”丁谓走近一步。剑架到脖子上,四周人屏住呼吸,可脚步款款依旧,一瞬,剑锋似是擦过一丝细微的红。寇准手一抖,丢掉了剑。

     丁谓就这样信步走到他身前,施施然,像张仪苏秦戏弄七国的君王。他抬手拂去寇准须上的细碎泪珠,不顾脖颈上渗出一颗血。

     他竟笑着说:“平仲?”

 

     寇准闭起眼,像是一身戾气和雄豪,于那少年白头里消失殆尽。他不肯见丁谓,可丁谓依旧站到了他的面前。无甚么可说,成王败寇而已。

     只听见丁谓从容道:“进去说话。”

     他恨极他,可终究仍是动了脚步,那是委屈,教他欲掐住敌人的喉咙。寇准只能选择转头去不看他。丁谓见过他的意气风发,眼下终握住了那惨败的失魂落魄,像是野心和毒株在心头滋长,一抬手,将手下败将推向牙床。

     寇准曾经似虎,他似蜘蛛,一点点织丝,将猎物包裹于网中。愈挣扎,愈窒息死亡。拗转他的腕臂如灵蛇,用细细的金线、用阴谋与虚言织缠起他的躯壳,他俯身而下。

     坠落的青丝,暗沉出容颜里依稀不老的韶华,寇准想抬起手去触碰他,却教丁谓打掉他的渴望。他颤颤得坐于他身上,一寸寸噬骨,淋漓间露出苍白的胸腹。忽然,丁谓粲然一笑,握住寇准的手,贴在自己的肚腹上。

     他说:“平仲,你不曾好奇我这三日去做什么了么?我向圣人要了份药,那是宫中屡见不鲜的方子。我这腹中也曾装过颗热烈的心脏,眼下它一并随之而去了,你再听听,我的胸骨里可还有活人的心跳。”他贴着寇准的脖颈,细细吻着,呢喃出一片情语:“你永远不知你错过了什么。”

     他带来了一只锦盒,毒药都装在了里头,只等着血淋淋得腐蚀人的五脏。

 

     下人问他,丁谓却莞尔:不过是一只剥了皮的狸猫。

 

 

 

(完)


《夏日》宋·寇准

离心杳杳思迟迟,深院无人柳自垂。

日暮长廊闻燕语,轻寒微雨麦秋时。


注:寇准接旨后,茫然大哭(第一次见准大爷哭!)

丁谓爱鹤,和真宗一起痴迷搞祥瑞。寇准一回和人吐槽:你这里乌鸦云集,让丁谓见到了,要说都是乌鹤了!

后来丁谓也被贬,路过时寇准不肯见他,却给他送去一只蒸羊肉(傲娇准大爷


丁谓戏弄准大爷的原因,是因为准大爷戏弄他“溜须”,小心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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