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鼓舞十日谈。第二日轮到我讲故事啦~魔性小短篇
指定配对:张居正/王世贞(我的马甲)
(正文)
狡兔三窟,捉兔是门手艺活。
王世贞此人好捉,也不好捉。你使个诱饵他便上来了,但张居正真要捉他,着实费了翻力气。他是在刑部门口堵住的他。白日里翰林院中,几个同僚望见张居正,皆笑:“叔大你来啦?”张居正不理他们,只见几人面带正经问候完,眼里却偷泄出笑意。背后听他们起哄道:“这回是自严来的?还是高来的?”张居正自顾自坐下,面上悄悄染赤,一人又道:“说不得是徐家。”张居正忍不住,回头道:“莫得乱说!”几人便轰然大笑。
事后,他便紧赶慢赶酉前到了刑部门口。脚步一横跨,往人跟前一站,眼睛一瞪。同王世贞一块走出门的同僚都如鸟兽状散了,只是拱手告辞里那么几分“来算账啦”的玩味意思。
但到嘴边的话未出口,不知怎么张居正的脸却红了。
王世贞讪笑,拿着折扇。“阿哟”一声,嘻笑道:“太岳!”
张居正连忙道:“叫你别喊。”他埋怨着:“都说了,这个新取的号还没几个人知道。”王世贞诺诺点头应了。张居正想,这憨货眼下乖巧应得快,一回头定忘了。
又想到要问的话,脸悄悄一红,“你——”,他憋了半天说:“你怎么这几日又写些我的东西。”
王世贞睁大眼睛看他:“我从未说那是你。”
张居正脸却更红了,一急:“十六岁荆州府的秀才!还能是谁?”
王世贞辩论道:“那是李兄写的,不是我。”浑然没注意出卖了自家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张居正质问道:“张生也是李兄写的?”
瞥见人悄悄移动脚步,似要溜之大吉,张居正连忙一把捉住了他手肘。王世贞个儿没他高,力气没他大,心里顿时虚了。但张居正又怕遭人指点,毕竟是六部大门口。幸好,管家游七恰善解人意赶了辆马车来解围,便迅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人带扇推了进去。
闻尚书出来,正好撞见张居正草草推他属下的一个官员进马车,摇头道:“光天化日,居然有人在我刑部门口抢人。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车厢里无人,王世贞哎哟一声摔坐在厢内地上,还没来得及起来,光线一暗,却见张居正俯上车来。王世贞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拿扇子挡着脸:“你别过来。”
张居正眉毛一挑,本来正准备拉他坐起来的手往回一缩,干脆就这俯着姿势,又堪堪移近一步。王世贞便往回一挪,来往没几尺,这回轮到被逼入角落的王世贞脸红了。他不知想起什么,只偏过头去,低声急道:“太岳!”
张居正抬手指着他,俯视里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道:“此地没得旁人,正好来说个清楚。你怎么又写这些东西!”
王世贞顾左右道:“文人…总有那么些爱好。太岳兄,你看我做什么?”
张居正瞪他,还真以为自己好看得很了,道:“那你为什么总写我?不能换个人么?”
王世贞讷讷半晌,说:“总要挑个最熟的写,不然形神不似。”
张居正怒道:“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王世贞只拿扇子戳住张居正的胸口,“远些。”张居正又质问:“那你怎么总写…写那些东西!”
王世贞这回条件反射,像被踩了尾巴似狡辩道:“艳本怎么了,夏阁老也写艳诗,白居易弟弟还写…”
冷不丁张居正打断道:“是也要挑个最熟的缘故写么?”
王世贞腾得脸赤了,也卡住了舌头,他这才察觉扇子早歪了。抵不住没经用的东西,他埋怨想,下次换把十寸骨的折扇。
张居正又明知故问:“你红什么脸。”王世贞拿起袖子遮脸,哀怨得说:“太岳,那一次不是我喝多了么。”
张居正说:“那上次上元节也是喝多了?”王世贞嗫嚅说:“花灯太好看了。”
张居正说:“那冬至也是花灯好看?”
他凑太近了,王世贞背后死死抵着车厢,他支支吾吾说:“雪……雪有些大。”张居正听了,扑哧破冰笑了。王世贞顿时恼起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最不满有人笑他,顿时抬头瞪起眼。
这时候直勾勾瞪人未免不妙,张居正只消一低头便吻上来了。
“你写便写,为何我总是雌伏的那位?害得人看我眼神都不对。”张居正哑声说。
王世贞忍得额头汗都下来,身子骨都被弄软了。他带着哭腔说:“太岳兄但凡肯让我上一回,我便也好有些切身体会……”
张居正不等他说完,使了劲儿又往里捣腾几回,见王世贞呜咽一声,凑去咬着他唇。却在下巴上咬了咬,竟弄出个痕迹来。王世贞求绕道:“太岳……”又吃疼,小声说:“太岳。”
张居正亲了下他的耳朵,附耳道:“故而,也是因熟稔的缘故么?”
王世贞只留的呻吟力气了。
次日王世贞上衙,还是风流倜傥拿着扇子,却遮遮掩掩半张脸,见谁都不肯放下。京城里以为这是王大才子最新的风潮,竟纷纷学了去。
(完)
注:第一日是关太讲故事,听完我兴奋(幸福)得晕了过去!啊啊啊啊啊!抱团取暖传递爱~
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