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万年美攻强强爱好者
属性:太岳粉,申时行粉,大猫粉,獾粉,李德裕粉,墙头史弥远、沈一贯、晁错。

珍珑【申时行/张四维】【明朝】

by prophet

配对:申时行/张四维

其他:写了好多凤泉s.m,这次换申攻啦,捂鼻血逃 @凉入画屏秋缈缈 



(正文)


  暖风徐徐拂过枝头的翠衣,湖面泛起的水汽漫入京城干燥的空气。皂衣小厮低着头在前面引着申时行,很快走到了亭子边,曲桥飞虹尽处,便望见一块“洗心”的草书提匾。荷花池开着正艳,远远的,只见亭子中央有个玄修道袍的人影孤坐,自己和自己打着棋谱。

  申时行让人下去,端了端袖子,走过去:“凤磐公。”

  张四维抬起头来看向他,消瘦修长的右手中正执着一枚白子。眉目微蹙,依稀刀刻着沉默寡言。

  申时行于他身侧空着的蒲团坐下了,望一眼棋谱,见是珍珑中的“千层宝阁”。他温柔得执起张四维搁在膝上的左手,抽出其中握着的一卷棋谱。张四维没有反抗,由他掀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青痕。“还疼么?”申时行低声问,秀美的脸上露出片刻怜惜。张四维不答,右手又轻轻落了一子,申时行道:“昨夜可是弄得过了头?今儿听闻你请了病假,老相君让我来看看你。”

  他说着,伸手去拨开张四维侧鬓的一缕碎发,露出人苍白的脸色。张四维微微打了个寒噤,申时行见此,反贴着脸的手却收了回来。

  “怎么瞧着还是有些烫。”

  他凑近来,含笑自侧揽住张四维,四周寂寥无人,只余下绕亭的纱帐于蝉声里缥缈逶迤。张四维挣了下,未挣脱,最后仍顺从得贴着他的手臂,却去棋盒中摸着黑子。

  “汝默!”他声音倏忽一颤,申时行的手已探到了底下去,侧头去亲昵紧贴住他的鬓角,牢牢将人禁锢于怀中。张四维狼狈转过头,欲躲避那案下的作乱,却恰中人计,只能靠在申时行的脖颈边,急促的呼吸散乱打在身后人雪白的衣襟上。叮咚一声,那白子磕落在玉棋盘上。

  申时行却只贴着他的额头,轻而一吻,一言不发,留张四维的挣扎愈发细微,抬手去抓住他的衣袖,仿佛是捉住溺水的浮木,又像是推开那绝望的邪藤。

  些许呜咽声,似廊下鹃鸟的低鸣。

  一阵脚步声须臾由远及近,依旧是那皂衣下人领着两个垂首托盘的丫鬟,轻手轻脚走入亭子来送上一盘盘珍宥点心,是京城飞羽阁、天通居的大师所做。府中的下人都训练有素,习惯了对亭子里的事与人视若无睹,临走时一个丫鬟无意悄悄抬头瞥了眼。

  却只瞧见张四维几乎缠倒在席坐的后面白衣人怀里,闭着眼不去看四周,额头却都是汗。脸颊上似是抹着通红的山胭霞云。申时行恰对她微微一笑,丫鬟脸一红,慌忙低头。却心跳砰砰,只想着那张俊俏的脸庞,亲昵抵着张四维的侧颜,好像一对缠绵的鸳鸯。

  京师里都广为流传着,哪些九卿大人生得好,刚入阁年轻的申大人尤是。也多少知道些飞于水榭云舍的暧昧,只是终似真似假。恰似于少保和兵部侍郎顼文曜的郎情妾意。当事人不说什么,流言便始终是轻浮的云烟。

  而一切恰教申时行白云般的广袖掩盖住了,只有背后亭子里张四维断续发出隐忍的轻喘,催促得丫鬟离去的脚步快了些。

  张四维忽然舔咬住近在咫尺的脖颈,身子骨缠得更紧,哀求一声:“瑶泉。”申时行仍是不说话,垂目温柔去看。由着张四维攀住申时行肩膀,像在寻找最后一点支撑,须臾那手松懈了,虚虚悬于申时行的身上。

  申时行拥着他,徐徐问:“午膳可已用过了?我请了苏太医来替你过脉,已向老相公请了旨。”

  “我已进过药了。”

  张四维低声说。脸庞仍是红艳艳的,看的申时行心底痒痒的。谁也不知道,谣传里阴沉寡言的次辅张四维,夜里却隐忍着道道青痕交错,承欢人下。他的伴食中书,终究是独属他一人的风景。申时行解开他的腰带,张四维一侧想避开,申时行却说:“莫闹,免得着凉。”张四维只诺诺得,道:“有人。”

  申时行低笑道:“相公放心,向来无人敢随意来亭子里。何况纵是有人,也决计不敢说什么的。”

  张四维只能由他推开棋盘,取来巾帕,细细擦拭干净,扯开衣衫时仍惊慌一躲,他撇过脸去,不肯看人,耳尖却红了。日光坠落在白纱上,露出苍白肌肤上青紫的痕迹,如翠玉上流转的流殇,几分可怖,几分可惜,偏一分可怜。

  申时行问:“还疼么?”

  张四维不肯答,申时行的眼神却定定看着他,终究避无可避,他只能摇摇头。申时行却说:“我不放心,还是看过的好。”张四维眼角微红,申时行的吻忽然落下来,他温柔的说:“子维,你知道,我向来只是为你好。”

  张四维一颤,不肯看他。申时行却将他放倒在玉棋盘上,冰凉的玉贴着他赤裸的脊背,让神思尽数消泯于这夺天摄地般的吻,仿佛那便是诉不尽的芳花般的爱意,可张四维知那从来就不是全部。申时行抬手捉住了几颗棋子,一手撑着一畔几案。张四维狼狈呜咽了声,申时行在他耳边说:“忍一忍。”

  忍是慕容冲于长安宫的日夜,是勾践在夫差前的彩衣娱亲。张四维本不曾留得什么闲情偶寄,可申时行偏一切都要夺取。他知道,他或许只是这多情状元郎的新奇玩物,爱慕禁忌增添份斩不断的火浪。这自翰林院中一夜温存的良宵本不该延续成十余年纠缠的追逐未尽。他做他冷冰冰的北人词客,他做他温良的江南诗人,恩爱一宿便消尽,免误了次日权力场中搏击的斗争。可偏不是,可自古无情恼多情,申时行偏要来轻柔咬他的唇,打散他齿间不甘急促的微语,和骤然瞪大的眼角。

  他说:“弄出去。”他哀求:“瑶泉。”

  申时行修长的指节夹着冷玉的棋子,他笑了笑,低声背诵着:“黄莺扑蝶。”一颗颗棋子这次换他来执,棋谱也由他而摆。无论棋子没入是否香艳,或退出战局是否缠绵,张四维哀戚渐忍着,须臾只留得喘息,被吹拂荷叶的风声盖过。棋子跌落时玉莹莹泛着水光,张四维竟觉着解脱,如自水中捞出的游鱼,一身湿淋淋的微冷。

  申时行抚摸他苍白滚烫的面容,眼角泪光如竹林里的倦气。可那抹微光飞快消散了,他乘胜而追,不紧不慢,只将张四维哽咽拖回沉渊的地狱,连亲昵的吻都变得轻柔,变得如蒲州飞絮的雪,或者,是他的魂轻了些。

  他说了些什么,他一定是说了些什么,因申时行忽然动情来吻他,说:“玲珑难为。”相思入骨。

  那是无解的棋。



(完)


其他:珍珑棋局又叫玲珑。温庭筠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什么也不懂,元美顶锅盖跑。给大家开启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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