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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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赵同人)《偷生》

转载一下自己的黑历史亮剑同人。当年我的文笔啊。。而今自暴自弃

王家屏的六必居酱瓜:

写在前面:最近一时兴起去重温了老版亮剑,政委一直是我小时候的男神。电视剧那台词的功底,咱有自知之明,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到,只好尽力一试啦~

闲话少说,亮剑原著是小时候看的,眼泪流懵了,暂时是不敢碰第二遍的了。以及,冯楠、田雨都被我蝴蝶了,喜欢两位姑娘的轻拍,见谅。


1

也算白头到老,只是天各一方。

皮鞭像针扎似地落在已然裂开的衣服上,赵刚那一身原先整洁肃穆的军装已然在几个小时的叛乱批.斗里皱成一团,布料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暗红的血混杂着灰尘脏地不成样子。可皮肉上的痛楚却远没有心上的痛苦来地深切,他在对方重复的“你承不承认?”喊叫声里,赵刚只仰起头,嘶哑的声音吼着说:“我拒绝!”

周围人恼怒或狠戾的神色,他已经看不清了,赵刚的体力毕竟不再比年轻军旅的时候,恍惚里他只看到了一圈迷蒙的白光,像是弥散开来的白纱,试图抚慰他的疼痛。但麻木是赵刚最不需要的东西。

能有什么比信仰更令人痛苦,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抗争……

依稀间,四几年晋西北的狂风似乎刮了过来。猎猎地震得他耳膜作响,鞭子打落在地上、血肉上的声音,和一阵阵细碎的哭泣混杂在一起,都随着那记忆里呼啸的北风和扬起的尘沙渐渐飘远。

铁马冰河入梦来……有多少个日夜,那段仓促残酷的岁月甚至成为最为痛快浪漫的回忆。而现在,一顶顶叫嚣着莫须有罪名的帽子扣在头上,赵刚甚至怀疑这一信仰本身是否是错误的?这一切是人的错误,还是路.线的错误?

“你就是太清醒……”

赵刚吃力地抬起眼睛,仿佛看到了老战友李云龙穿着曾经记忆里灰扑扑的军装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张开嘴,眼里头又复杂,又无奈,眉间的皱痕怎么也抚不平:老赵,你就是太清醒了……

他不能不清醒,从燕大读书与旧家庭的决裂,到毅然弃笔从戎投奔前线,那么多为民族为国家的抗争形式他经历过来了,最后却是一场空。这种信仰破碎的崩溃感,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担起的,而赵刚却正是太具理想了,甚至,他心中一直认为,为了理想可以做出一切形式的抗争。

他的清醒,让他选择了推开自己的渴望,让他毅然走上街头、组织学生运动,选择在组织需要的时候,离开李云龙的身边,下放到政治部。他的清醒,让他把家国大义置于个人情义之前,而不是躲在安全的怀抱里苟且偷生。但现在,连赵刚都忽然想问自己:值不值得……

这个问题碎裂了,燥热的空气模糊成了一片片雪花,冰冷地洒在他的身上。赵刚闭上眼睛,似乎越过时光的长河,来到了十二月党人的那个冬夜。

他没什么放不下的,孤家寡人一个,唯独担忧的是仍然在南方的李云龙。他不能想象李云龙得知此事的反应,而且,在厦门还有没有人能拦住他。李云龙的脾气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而除了老首长们,陈赓、彭老总,别的人压根就劝不住他。赵刚想,如果他放手一博,是否还对地起当初的誓言。“肝胆相照,同生共死,若兄弟一人走了,绝不苟且偷生。”那是在秀芹墓前发的誓,英魂们都在天上看着。

这个秘密的约定赵刚和李云龙都遵守着,无数次在死神线徘徊之际,这曾是他们坚持下去的一个支柱。有时候他们在一起也分析过,这种感情比友情要深刻,比爱情要浓烈,这是种生死血泪的纯粹情感。而在战火纷飞的时候,一切重要的都可以变得不重要。所以,那个时候的决定,到了和平年代,会不会变得举步维艰?

他不是没有私心,可最后只变得聚多离少,鬓染白霜,两人南北天各一方。但他忘不了,那曾经相互紧握的手。是那一双手透过天寒地冻,像疯子一样的火焰燎过平原,给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即使在国破家亡之际,赵刚仍然是充满希望的,可现在……现在……

“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拦你。”李云龙那时候说,他的手力气大地很,熨贴地又燥又热,“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老赵,你太清醒了。可难得……”难得糊涂呀!

“不光是我,老李,你也要为以后做打算。”赵刚最后仍就坚定不改主意,他看着李云龙的眼睛,用力握了握手,却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赵刚再次恢复神智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里,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疼痛,半夜的时候他又被拉去了一间小屋子,双手扣在桌子上,头顶的灯光照下来,把对面人的脸色衬托地狰狞又莫测。“赵刚同志,你也是革.命的老战友了,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能正确地表态。只要你愿意签下这分保证书,我们绝不为难你曾经犯下的那些错误。”

大面积的伤口感染让赵刚已经发起了高烧,但他却非常清醒地望向对面。那是个年轻人,一种火焰在他眼睛里燃烧着,赵刚心里忽然很酸楚。那是理想的毒焰,是不顾一切让人头脑发热的信仰,可它们就像当初点燃他青春时代的火焰一样,也燃起了新一代年轻人。可是,它的危险已经在今天展现了獠牙,他们是国家的下一代啊……

“我拒绝。”他安安静静的重复。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从来不会苟且偷生。白色的灯光里,赵刚的视线里晃悠着混乱的光线,仿佛无形的力量,把他送回了华北事变后抗大的校园生活,一生的跌宕起伏历历在目。倏忽往事,白驹过隙,一下子散落到眼前。

“……赵刚同志!这是组.织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

赵刚端正地看着他,高热让脑袋忽轻忽重,却依然咬着牙,清晰吐字:

“我拒绝。”

北平的躁动,抗.战的艰苦,赵刚忽然想起刚遇到李云龙的那一天。他走进独立团团部,做了自我介绍,那个浑小子非但没握手,反而自顾自喝了口酒,嘀咕了一声:“又来了个白面秀才。”

你们知识分子,就是死心眼。

赵刚想,当初他究竟为什么没第一天就把这小子揍一顿。反倒误打误撞,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战友,兄弟,亲人,爱人。而现实把他拉回了一个更为艰难的思索。但这一刻,赵刚却豁然开朗。来自大地的脉动沿着他的血管流过了全身,这一刻里,赵刚知道,他人生中所有的放手,牺牲,与所有的坚持都值得了。

如果他有勇气,有放弃一切包括他生命的信念,那么,这场抗争中他必然是胜利者。或许现在仍不是,一年、两年,十年都不是,但在未来,在某个时刻,这个选择与抗争就将是有意义的。

在这一刻,赵刚仿佛从肉.体中解脱了出来,他被卫兵粗鲁推走,扔进黑屋,从他的混沌感官中暂时离去。从前方的黑暗里,赵刚坠落到了璀璨的记忆之中,坠落到了那一刻他青涩而干脆利落地敬礼,心里带着紧张的自我介绍的时刻。

“报告李团长,独立团政委赵刚,前来报道!请多多指教。”

李云龙斜睨了他一眼,递给了他一碗酒。“会喝酒吗?”他问话的言语里满是试探,也是摆明了给来者下不来台阶。

“对不起,团长,我不会喝酒。”赵刚老实地说。

李云龙上上下下瞧了他一圈儿,那目光怎么带着点凉飕飕的意思,“不会喝酒,那怎么行呢,独立团的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独立团是打仗的,”赵刚心里再怎么装着来到前线的激动,也看出来李云龙对他有意见了,不由得脸色一沉,“不是收酒囊饭袋的。”

“说的好啊,”李云龙点点头,知识分子就是不一样,说地真漂亮。只是他接下来的话里却更带刺儿了。“看来赵政委是打过很多仗了,改日也给我老兄上上课。”

赵刚对这样的讽刺挤兑,也有了一定的心理防范,只冷静地回答:“不敢当,相互学习吧。”

现在想来,那时陈赓旅长说的没错,当时的李云龙,还真是一头野气桀骜的狼。

只是,老李,若是下辈子还能相见,你再给我递上这杯酒,我赵刚必然不醉不归。

(未完)

其实本文又名:二十四小时/回忆录。欢迎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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