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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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嘉】片段【大明王朝1566】

by prophet

配对:海瑞/嘉靖


  初进玉熙宫的时候海瑞是有些惴惴的,饶是他一向傲骨清风,眼下见着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巍峨森严的御宇楼台,仍不免觉得敬畏。忽而风一起,自旁侧未关的殿门吹入,卷起漫天帏帐,海瑞不知怎么,轻轻打了颤。却见吕芳在殿宇尽头迎上来,海瑞朝那一身蟒袍、圣眷正浓的掌印大太监微微躬身。还未出言行礼,却忽听里头一震低沉的御音响起。“海瑞来了么?”

  吕芳顾不上他,连忙转身对殿宇深处跪下身道:“回主子,海大人来了。”

  海瑞忽觉得有片刻安静得心惊肉跳,转而那低低的御音又响起了:“着他进来吧。”

  吕芳转过头来,脸上的恭敬已变做熟稔不温不火的微笑,低声道:“海大人,你进去罢。”又悄声嘱咐:“万岁爷刚进了丹,心情甚佳。”海瑞露出丝感激来,心头微微一定,抬脚跨过那高至膝盖的红色门槛。只往幽森的殿宇里走了几步,忽然心下一颤:他竟是要见皇上了么?

  嘉靖宣召的时候海瑞困惑得紧,不知自己一个小小回京述职的淳安县令,如何忽然博得御容欢心。可接了圣旨匆匆入皇城来,却一路益发忐忑。海瑞皱起眉头,甩掉心底的紧张,仍沉稳迈步走去。转过几座高大的红柱,突然眼前帏帐一开,一个清隽背影坐在那高高的御极道台上,海瑞不敢看,跪倒在地,道:“臣海瑞参见圣上,恭问圣安。”

  可静悄悄等半晌,却忽然听见那道声音问:“你就是海瑞?”海瑞道:“臣是。”原先海瑞外头听来,还些许模糊,眼下靠近了听,忽觉得御音清亮又带着微微的沙哑。便听嘉靖嗯了一声,道:“走上来些。”

  海瑞抬起头来一瞥,却见一个白衣人在几尺远的丹台上瞧着他,墨发仙风,眉目清冽,脸上微带着润润的晕红。海瑞慌忙想:皇上竟仙人似的。连忙收敛身心,站起来低头往前走了几步。

  到了丹台前,海瑞不敢逾矩抬头直面圣容,只盯着地上繁复川贡金丝毯,忽然觉察了皇帝赤足,白皙足趾隐约落在长长的白衣道袍褶外,玉一般得漂亮。

  嘉靖端详着他,却抬起手来,把玩手中敲玉磬的击棒。道:“他们说你为官极戾,六亲不认。朕今日见了,却觉得——”海瑞听他开了口,躬身更低,“觉着你瞧上去却不似那般。”

  海瑞心下讶异,想皇上说话如何含混起来。不由低身道:“皇上说的是。”嘉靖忽然朝他递出那玉棍来,道:“抬起头来,教朕看一眼。”海瑞不敢接手,只好抬起头来,同嘉靖目光撞在一起,忽然觉察到他眼中朦胧,脸颊带晕,好似朝霞般旖丽,心底便是一震。慌乱里海瑞正要低头,却听嘉靖道:“莫低头。”

  海瑞转眼又瞧他,却见嘉靖浅浅一笑,兴致盎然:“朕倒不知道,海笔架原来也一副好样貌。”海瑞垂头道:“圣上谬赞了。”嘉靖浮浮瞧他一眼,语调转淡:“来,扶朕起来。”却仍把玉缶的击棒平平递出。

  海瑞只得先接了那玉棍,冷不防嘉靖猛一抽手,海瑞吃力不住,险些狼狈扑倒在御级,不由皱眉,撑起身子叫到:“皇上!”却见嘉靖恰好坐起,伸手来轻一抚他的脸。

  海瑞失了声,嘉靖的手落在他肩上,眼神散漫,唇红颊热。他心底一颤,想起吕公公说的皇上方才进了丹,恐是热失了魂。不由踟蹰,却见嘉靖笑着,抬足轻轻踢他道:“扶朕起来。”无甚么力气,倒像是猫踩着,海瑞受得住,却忽然提不起规劝的心思,大约是瞧见那圣容浅笑。玉足勾着他身上的青袍冠带,竟说不出得好看。

  须臾,海瑞只得去扶嘉靖右手,才一托那袖子,方觉人瘦削,可身子骨却热。嘉靖仍然手执那玉棍,半依他起身,忽然侧来,左手勾住他的背。紧紧缠着一贴。

  刹那海瑞倒抽了口气,嘉靖的身子这般热,仿佛要连皮带骨,使相依偎的身子烧起来似的。可这烧灼的火却令他左右两难,该如何是好?正犹豫,嘉靖凑至脸畔,腾腾的热气忽然吹在他颊边。他说:“海瑞!”海瑞不知怎么说不出话,脸腾地红了。只听见嘉靖似自言自语道:“朕身子为甚么热得很。”

  海瑞手一抖,心里大喊:“君有君道,臣有臣行。”可嘉靖的指尖摸上他的鬓角,他的心一下就乱了。那手也如玉般得,丰腴修洁。海瑞只听得嘉靖稀奇说:“你好生凉。”竟不由侧过脸,想去瞧那道玉清声线的源头,恰翩翩擦过那薄唇。只片刻,海瑞便倾身吻住了丹房座上的嘉靖皇帝,他的嘴唇有点发抖,可手却带着蛮横无理地掠夺。嘉靖背上的丝衫被他紧紧攥起,仿佛是寻觅住浮木,寻些许克制。

  嘉靖似乎抽了口气,间隙里眼神交汇,海瑞这才惊觉到,皇帝的脸苍白泛着艳红,修长的的眼角带着倦意,像琼州崖上湿漉漉的野花。海瑞心底一慌:这般目眩神迷!许是嘉靖云袍松散了些,露出一片胸膛。海瑞眼角捉到那片白,脸腾得热了,忽然想起西晋的嵇中散,可揽着嘉靖精瘦的腰身手,却不知怎么才松得开。

  只听身后“哐啷”一声,那玉磬的法器掉在了金砖上,沿着镜般的地面滚落好远。

  嘉靖就伏在他脸庞边,低低气息拂在海瑞的耳廓鬓角,乱得却是彼此的心湖。海瑞就半跪在皇帝前,既臣服又僭越。嘉靖却沉沉一笑道:“好一蠢物,如何不通人事。”便高抬起双手,抖拢了袖,海瑞不敢动,却见那御手挑开了他的发鬓——原来他的乌纱早已一并滚远了。海瑞就这样眼睁睁得,心跳澎湃得,瞧见嘉靖捧住他的脸颊,贴上了唇。

  微凉,又火热的唇齿;敬若天神,却又缠绵,海瑞想:如何两样截然相反的事物,竟都出在天子一人身上。嘉靖挑开他的唇齿,勾着他舌一引,碾着牙龈。好似要将彼此的身骨打碎了,碾断了,咽下去似的。

  君有君道。臣有臣职。

  嘉靖轻笑了一声,这是股连海瑞也陌生的力量,把君伦臣纲统统弃之脑后。嘉靖身上玄修的白袍轻易散开了,他灼热的身子贴着海瑞身上丝制青袍官服。海瑞倾下身,把皇帝放倒在了御坛上。嘉靖眯着眼,只见到头顶层层的金纱,如三山云烟瀑布般垂淌下来。

  “来,海瑞呀——”

  三个字,海瑞扯掉了踟蹰的衫壳,嘉靖枕靠着御贡翠金垫,似有股笑在黑夜般的眼底流动。海瑞头一阵阵麻,先生与朕解战袍,他听见恍惚有那首诗吟辍,嘉靖抬脚来,沿着他大腿缓缓勾着,忽而轻踢他,却盘住了腰。海瑞又低头瞧去,片刻间歇里捉住他作乱的腿。

  皇上,他喃喃得道。

  


(暂完)


其他:快半年前写给帝君的 @三花聚顶本是幻。  我居然翻出来津津有味看。后续勿问何在,请大家自行脑补,拜托了!(胡部堂状鞠躬)欢迎抽打作者,咱们西市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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