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prophet,现代AU请戳李太 @庶保令名李石麓 的瑶泉同人文:链接
没啥预警的,cp混乱向!建议先看上面的现代AU同人。我笑成傻子了。
《大魔王传:大萌王朝1587》
作者:太岳忠粉
简介:R大某系学生王世贞,一日突发奇想,根据他的朋友某院某教授张居正的严厉事迹,做了一小篇同人文《大魔王传》,不料获得巨大反响。于是,开始连载长篇历史架空同人《大萌王朝:1587》……火了之后被转载到未名bbs上,从此未名的学生管大魔王都叫张相。而一天,张居正听说了这篇帖子,于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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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文共赏啊!此君对我校L院了解至深,我和我室友快要笑疯了,作者开放授权,博君一笑)
(括号内为转载楼主的补充)
1
我是王元美,忝居南京刑部尚书。
说起来,我也算出身官宦世家。先大父用检公,曾任过兵部右侍郎,先父民应公,担任过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一家三代显宦,也可说是大萌朝罕见盛况。可惜我是个不肖子,只做到了南刑书的位置。相比先辈来说不足一提,实在是愧对琅琊王氏千年望族的高名啊。
不过今天,也不是来说我的故事的。且倘若真讲起来,怕能说上个三天三夜。眼下这窗牖外大雪纷纷,去玄武湖上游船恐风太冷,若不慎伤风更是不美。既然你我兄弟无法倚红偎翠。不如先一同坐下,在湖心亭中煮雪品茗,听我畅谈一番。
我今天要讲的故事,是我的一个同年,他叫张居正。
你说为何我敢直呼张相的名字?事情说来话长,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二十三岁,我二十二,哎,岁月催人老啊。那时候他还不是这般雷厉风行,教人站在面前都不敢二话的大魔王。他蛮年轻的。个子高高,脸色白净。我至今还记得,我们这批新科进士等着拜见老师,我站在长廊里,看见他穿过门来的样子。
第一眼觉得他长得很帅,第二眼觉得他很正。然后他开口了,原来是荆州人,一口官话带着点儿湖北气,是大领导的老乡啊。
啊,大领导的名字我不方便说,不然这本书要被禁了(前院长的事bbs可以查到)后来,大领导的儿子子承父业没多久就撂挑子了(据说是和人出国去了),现在三十年过去了,已是他的长孙接班多年了。
我也老了,张居正也胡子一大把了。我记得几年前回京一趟叙旧时候,他还是那副端着脸的样子,胡须理得一丝不苟的,让人见面不敢大声说话。
但我敢。我笑道:“元辅,许久未见。”
张居正看了我一眼,一如既往不情不愿,吐出一个字道:“坐。”
我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般不情不愿。这个故事要从很早说起,那时候我和严东楼,还是酒场朋友,他家还没出事(严教授一家在新加坡),那时候,我还没有立下自己的志向,也还不知道这么多有趣的故事,看遍形形色色的真假世情。
“年兄,许久不见,还是一般精神矍铄啊。”我主动与他套近乎。
张居正瞟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教我不要浪费他时间。更重要的是,不要试图打探消息。
我打探什么消息呢?也没什么。顺带一提,我除了忝居刑部尚书之外,还有一兼职,平日偶尔写写文,也有若干马甲。有人觉得我兼职干的不错,非要送我一个称号文坛盟主。我推脱不过,因为这群人死活跪着说,如果我是第二,当今大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而我写作历来有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取材生活,高于生活。
“听说,申侍郎入阁后,颇得年兄青睐?”
张居正眼睛一眯,淡淡道:“他是个不错的学生,我做个称职的老师。”
我笑道:“这倒是家国之幸了。真为年兄高兴。”
张居正往我脸上谨慎看了两眼,又确认我没有握着笔在手里。我心里暗笑,你和申侍郎的事,我早知晓了,该写的我早写了,你想禁也没用。什么江陵宇下人,居正素昵时行,强颜颦笑,喘息纵横。其实,我觉得一个后辈总结的最好:居正刚而多欲,时行柔而多欲。听听,真是一代高一代,青出于蓝,以后我不如把文坛盟主位置传给他,再不济也要传他一个戏本大家的称号。
说起来,这申侍郎还是我同乡状元郎,当年他得了状元,吴中县学高兴得很,苏州府庆贺了三天,我也拍着他肩膀鼓励过两句,小伙子有前途,他用苏州话软软回我:“谢前辈赏识,要勿得。”
“当得起,当得起。”我笑眯眯看着他。直觉告诉我,他进了翰林院,这个大萌最一流的人才荟萃云集之地,定会掀起不少波澜。
后面我会八卦到他,啊不是,详谈一番的。眼下扯远了,方才说到哪儿了?
哦,太岳兄呀。
唉,说起来,张江陵已经走了五年了。我还甚是想念他。有时候,翻翻我那些稿子,觉得不胜唏嘘,三十年前的那段欢乐时光,又仿佛重回眼前。(张教授刚兼了系主任,谨慎评论)
栩栩如生,走马观灯似的。
水开了,来,喝茶喝茶,先尝尝这碧螺春,咱们继续说。
2
我在《香祖笔记》里说:茶取其清苦,若取其甘,何如啜蔗浆枣汤之为愈也。
后来我的读者们纷纷在旁点赞转发,大萌上下,掀起了一股喝苦丁的风潮。我从来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比如京都士大夫所最爱的金华酒,色如金,味甘而性纯。甜得让我发腻。
但我要说的这个人,却恰恰最喜欢金华酒。
他叫严东楼,我随父到北京时,就在酒桌上认识了他。他喜欢甜的东西,也喜欢漂亮的,因此后来,大概是糖分摄入过多导致了中年发福。总之,张居正这样漂亮的,显然得他喜欢。倒是甜不甜,我不知道。
我和张居正中进士没多久,大家纷纷去拜访领导,走街串门,我猜大约是那时候,一来二去,严东楼路过花厅时,瞧见等候的客人里有他,二人就认识了。(那届高考的招生办总负责人是严前副校长。)
一回几人设宴,严东楼却匆匆来迟,我们取笑他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还说伤风了。我那时正和李春芳练唱西厢记,就笑道:爹居相位,怎说出伤风?
严东楼竟然破天荒没反驳,脸却一红。
我借着劝酒功夫,套了些话,没太成功,后来大家散席,走之前,我发觉,他坐那辆马车挂着个翰林院的灯笼。
我眼睛不太好,就问李春芳,上面写着什么?
李春芳看了眼,惊讶地说:“那赶车的我好似认识。”
“哦?石麓认识严府上的人?”
李春芳摇摇头:“非也,那是张太岳家的,好几次我同他上衙在门口见过几面,眼熟的。”
从此我开始留心,果然第二天去翰林院串门,见到张居正时,我故意问:“京城入秋得快,天气这般冷,你家里忘了生炭火么?”张居正一愣,脸色微红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于是笑了笑:“我猜的。树上的鸟儿,同我雁子传书的。”
张居正谨慎往大槐树上望了两眼,只见到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荫。以后我每次突然发问,他都养成了往边上大树看一眼的习惯。开始时候他还会招架不住,左支右绌,老实交代,后来就渐渐习惯了,最后成长为大魔王,养就一手转移话题的好本领。不过我也总能得到我想要的一手消息。
没有什么是一份冰敬、碳敬买不到的,如果没有,那就两份。
我年轻那时候,很喜欢水浒传与三国演义,便和春芳一起约着写话本。说起来,李春芳后来官当的比我大,但相应的,本子就写的没我多了。他和我分别各自写了部书,打赌谁的会被禁掉。他写了魔幻现实主义,我写了情.色现实主义,各自都用马甲。结果,猜猜谁的被禁了?居然是他的《西游记》。
我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笑。理由据说是讽刺国朝,含有恶毒的zz隐喻。这不是笑话么,春芳他就是当朝啊。前几天去同李春芳喝茶时,他郁闷得说,早知晓不用马甲了。“都是因为吴承恩这名字,没官家背景,才被那群小人拿去胡乱做文章。”
“非也,倘若你署上大名,恐怕被下台的不止这本书,还有你这个首辅了。”
“元美!还是如此不留情面啊。”李春芳叹气,一边催我,嘉隆万首辅传写的如何了?
我问他,要看首辅传还是首辅外传?他说,那还用说。
于是我递给了他一卷稿子。他读的津津有味。
说起来,这严东楼的事情,牵扯到的也不是一家。他的父亲严分宜,同张居正的老师徐华亭,也有那么点故事在。而再往前推些,严分宜之前的领导是徐华亭的老师夏贵溪,更有着恩怨情仇。(夏院士下学期新开公选课,不要错过。另据说严教授曾经挂过作者的一门专业课,以至于此君怀怨在心,多有编排)只不过那点故事影响深远。一代接一代学生为老师雪冤,搞得派系斗争,把大萌上下都折腾得不轻。但这几位不是我们今天谈论的重点,秦淮河畔,勿谈国是啊。
为了避免被锦衣卫请去喝茶,我们继续聊回方才太岳的话题。
嗯?你问,为什么张居正家晚上没有烧碳,只有严东楼一人伤风?
实则我也不太清楚,我拿他亲自去问过太岳,他不肯答,问久了还差点把我赶出去。我写书的时候常拿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去问他,谁让他过目不忘呢,(张教授人称活维基百科),他有些回了,有些就推脱说不知道。有时候还要发脾气,真是难伺候的大魔王。
不过我听说,严东楼此人好洁,日进香露的。后来我同李时珍、张四维这两个医药大家聊过,他们一致认为,引起伤风疾病的原因有多种,夜寒时沐浴过风一吹,也是其中之一。总之大约便如此的,据我观察,严东楼认识太岳之后,二人好一阵子出行密切。
而这对痴男情郎,除了为我角逐李西涯阁主留下的翰林院同人会,提供更多创作素材,以及太岳多次登严府门,朝我们多方面夸奖严分宜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影响。
但只是似乎。
3.
说起来,翰林院本身是个清水衙门,我呆的大理寺更是清闲,朝廷上波涛汹涌的,浪花也翻不到这俩地方而来。平日里去串门,都是一片其乐融融。但就在我以为万事安好,太平合乐的时候,却迎来了一次惊变。
这个对我创作文学造成巨大危机的人,叫做徐华亭。
哦,兄台讲什么,你见过徐阁老?是在松江府见的吧,哎,那你是没见过他年轻时候的风韵。不说大萌,那是在翰林院里都排的上号的。毕竟探花郎啊!我年少时运气好见过几面,他那时候还是翰林学士,且因为历经沧桑,有一种别致的气韵。那真是过目难忘。
之前说过严东楼喜欢甜的,也喜欢漂亮的,他竟和徐华亭结成了忘年交,彼此称兄道弟的,听说两人还约定指腹为婚。后来我去问徐华亭,为什么要把孙女嫁给严东楼的儿子,还要把户口改过去?徐华亭听了说:“老夫是权宜之计,身不由己,并非本意。元美,你写的时候一定要据实用笔啊。”我走前他送出门仍不放心复又叮嘱我,不要过度发挥。
直至最近整理材料修这本史书,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般委曲求全,讨好严家,都是为了一个人:他的学生,张居正。
徐华亭在这么多翰林里,一眼就相中了张居正,但张居正那时候心里却不是他。他对张居正的好,整个翰林院都是有目共睹的,惹无数人嫉妒,也有人劝过他:何必呢?人眼下心里念着严家的石狮子呢。徐华亭一笑,柔柔道:弗要紧额。(上海话没关系的,是徐院士上课的口头禅)那忍辱负重的模样,让人好生赞扬他脾气好,连学生被人挖走都不在乎。
而他的隐忍,我开始以为是因为东楼,后来又认为是因为严嵩,到今天才发现是因为张居正。果然,徐华亭还是笑到了最后。在严东楼弃市而去(此君在做大死,谨慎评论),严嵩驱逐出京后,张居正还是回到了徐华亭的怀抱里。
可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他却并不那么开心,我一次问那时候已经是内阁首辅的徐阁老:为什么整日忧心忡忡的。他凄凉一笑:“老夫只是回忆过去,二十年,都在斗,却没有做成一点事。国事都让败坏了。”这种官样话向来要反过来听,我当然不会相信这是真正原因。
而后来我才听说,他郁郁寡欢的原因是一个叫做高中玄的翰林。
高中玄和大魔王是在国子监认识的,二人一见如故,据说每日约着并辔上朝,可比东楼那时要高调的多。高大炮这么严肃的人,遇到张居正却会低声细语得,我可撞见过不止一次两人朝会时站在一起,在旁说悄悄话。而张大魔王这个性,对那高中玄却会露出笑容来,据说大领导请他们去辅导他的儿子时,两人共进同出,要好到连徐华亭都插不进一脚。
话说回来,自从遇到大魔王以来,我只见过他对寥寥数人露出笑容。除了那河南的高中玄,还有过会儿要说的戚南塘之外,便就是申瑶泉。什么?说了这么久了,我们怎么还没说到申瑶泉?兄台,要有耐心。我们先说戚南塘。
什么?你要听申瑶泉?可戚南塘……
申瑶泉?好吧,好吧,兄台啊,你这般让我想到一个笑话,《庄子》里说有个养猴者,说:朝三而暮四。众狙皆怒。说:然则朝四而暮三。众狙皆悦。你看看,人与猴孰异啊?哎我这不是针对你啊,只是讲个笑话,坐,坐,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嘛。
说到这申瑶泉,就不得不从他那一科的进士榜说起了,那是我吴中大放异彩的一年啊!状元,是苏州府的,榜眼,是常州府的,也就是我的好友但不是同宗的王锡爵。他是太原王,我是琅琊王,若论祖辈风光,那是赫赫齐名。但论样貌人气,不是我自夸,天下才一石,谁独占八斗,还用得着明说么?
二人一同进翰林院,又是同乡,大家一表人材,自然走的颇近。我还打趣过,瑶泉温柔内蕴,如璞玉,你挺然弦矢,如混金,倒是一对。但王锡爵斥责了我,还耿介得劝我和春芳不要再写本子了,我只好告诉他,那我就不写了,而且就算我写了,也会用马甲的对不对。
后来我拿璞玉浑金的比喻去问申瑶泉,就见他脸色一红,道:“前辈取笑我。可不知,荆石兄是怎么说的?”
我只好把他那个全家爱獾郎的荆石兄原话告诉他,却见他苦笑一声。良久落寞道:“持身之洁、嫉恶之严,当今恐无人比得过他呀。他也劝我不要邪游。”
我一听就觉得手中的笔杆蠢蠢欲动,忙问道:“什么邪游?”
兄台,可千万别摔着了这个茶碗宋窑的可值千金。说来也怪,就和当年的徐华亭一眼倾心一样,申瑶泉一进翰林院,大魔王就相中了他。更是不遗余力得提携,搞得大家纷纷怀疑,常常忍不住看一眼忧虑的徐华亭,又看一眼板着脸的大魔王。前车之鉴啊!
申瑶泉告诉我:哪里有什么邪游,只是大魔王带着他认识一些人,熟悉工作而已。
至于我信不信,呵呵,我连徐华亭的鬼话都不信,你说呢?当年徐华亭改户口去江西,可是在指腹为婚之前的啊。再说大魔王会是需要邪游的人吗?
我常常对那些后辈说:不要仗着和大魔王现在关系好,就来蒙我。真相是不可能被掩埋的!比如那个戚南塘,说什么只是和大魔王偶尔来往书信,每年是谁在五月份生日前专门去抓海狗,迢迢千里送来的?还有那谭子理,我就更不说了,我特意去问过两位医学专家张四维和李时珍,房中术到底是修道的,还是修道的?他们表示:当然是修道的啊。
“那谭纶的房中术呢?是修哪个道的?”
张四维咳嗽了一声,把我赶出去了,说他要继续阅肘后书,我依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可看他们这般正经谨慎的模样,大概不是一般的修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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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么?你要看后面的456789?那不行,我王世贞现在洁身自好了,我不八卦了(怎么可能!)总之没有,就是没有。打死我关小黑屋廷杖都没有
小剧场:
参加完大魔王的婚礼后的当晚,严东楼在王世贞耳边一吹气:呵,你就是bbs上那个王元美吧?你以为我没有看过你的的大魔王传么?……
【东楼s .m凤洲 进度条开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