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圈开荒者,标准混乱邪恶|代表作《东楼艳史》(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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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魏广微/赵南星】【明末】

《见白》

by prophet

配对:魏广微/赵南星

分级:车一发完。

一句话:一个因为爱慕叔叔引发的惨案


*


“梦白叔父……”

赵南星刚一关上书斋的门,却只听见身后里头传来一声朦胧的呼喊。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外头的管家听见动静,便隔着门小声问:“老爷,怎么了?”

赵南星垂下眼,沉声道:“无事,全伯,你退下吧。叫下人也不要过来了。”

管家赵全应是。

脚步渐远,赵南星转过头,穿过耳房与走至里间,果然见一人半靠在他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坐没坐样,似是半醉半醒,眼睛还微眯着。

魏广微瞧见他站在门口的珐琅花瓶边不动,笑了一声:“怎么,白日你不让我进来。此刻瞧见我,倒看呆了?”

赵南星见他烛火下眉目含笑,轮廓分明,却想,谁猜得到这副好相貌下阴狠狡诈的心肠。

“你如何瞒过了全伯他们进来的?”赵南星不答,平淡移开的视线却有几分隐约的嘲讽。他走到自己书桌边上,却见那两册在修的中庸稿子,被人翻开了看。

“我有手有脚,你这尚书府也不是皇宫禁内,我怎么就进不来了?”魏广微收了些坐姿,见赵南星整理书桌,也不插手,只静静得瞧着。

透亮的灯火里,隐约遮去了他世叔发鬓微带的霜意,刀削般的脸上仍然是那股浩然正气。令人生厌,也生仰慕。

“怎么说他还是给你锦衣卫了?”赵南星道,将书桌上摊着的稿子收拾干净。他说的是魏忠贤。

“怎么着,”魏广微笑了,“你生嫉了?”见赵南星打算将书稿收起,转身去搁到边上的书架上,他却突然捉住了赵南星的手。

赵南星一挣却不脱,瞧见他们手下的书稿上的《学庸正说》四字,嘲讽道:“这本书,你倒可以读读。”

“叔父打算送我么?”魏广微得寸进尺,起身将他圈在桌子前。

“我的书,不送奸猾之徒。你要看,自己去书肆里买罢。”

魏广微不恼反而浅浅笑了,依稀有个腼腆的少年的轮廓。他的脸上果真带了股酒气,凑在赵南星的颈项边,令赵南星下意识避开。

“可梦白为何仍放不过我这奸猾之徒?”

赵南星脸上拂过一丝怒气:“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也强了不少。”

“叔父生气了?”魏广微问道。他端详着赵南星仍俊逸的脸庞,桃花眼一挑:“实则叔父生气的时候,最生动人。”

“胡言乱语些什么。”

“梦白叔父,我可有说错么?”魏广微道,他将那册书从赵南星的手底下抽出来,搁在边上。抬起眼,忽然凑近轻柔得在他唇边一吻。

便这一下,赵南星僵在原地。


“白日里你为何关我在门外?”

赵南星不答。

魏广微心知肚明,他道:“你其实心底恨极了我,是不是?”他忽然抬起手,覆在赵南星耳边,见他抬起眼来望向自己,神色复杂难辨。“你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拒之门外,是想要与我从此一刀两断罢。”

赵南星看着他,心底却想起了见泉。究竟他的挚友,为何会生出这个不肖逆子来。

十多年前少年的声音带着苦意,又飘回脑海,他道:叔父说我大逆不道……可我又有什么错?

说到底不过一场孽缘。

魏广微冷笑了一声:“可偏偏,叔父心底,也爱极了我,是不是?”

十余年的纠葛相缠,曾经的少年艾慕却在权欲场里变为一条冰冷的毒蛇。

赵南星骤然别过脸去,冷声道:“你该回去了。”

魏广微从后头抓住他的手,一扯,拉回身前。赵南星听见他从背后抱着自己说:“叔父明知道我今晚上来,是不肯轻易走的……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

赵南星脸色一赧,怒气忽涨,骂道:“无耻之尤。”

“你何曾指望过我循规蹈矩了?”

“放肆,”赵南星挣扎着,魏广微气息不稳得在他耳边道:“叔父,你真想将院子里的人都叫来?”

“让他们瞧见我与你在此衣衫不整地滚作一团?”

赵南星的手抓着魏广微的手,用力得将他的手腕一点点拉开,声音却放轻了:“松开我。”魏广微笑了,他松开了赵南星,见他低垂着眼,耳角却微红。

而后赵南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隐忍又错似脆弱。


魏广微喉头一涩,那句嘴边的叔父,竟然卡在舌尖。

他神色温和了下来,帮赵南星将鬓角的乱发理到耳朵后。

赵南星默不作声整理了衣衫,抬起头来,却见魏广微怔怔看着他。

“你究竟恨我吗?”

赵南星道:“恨又如何?”

恨又如何?爱又如何。但这不是魏广微想要的答案。

可他的渴望,恰如飞蛾扑火。

魏广微抓着他的手,迈了一步凑上前去,赵南星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桌子挡住了退路。

便见魏广微居高临下,吻了上来。

赵南星闭上眼睛,觉察到他的手掌拖住了他的后脑。撬开唇齿,舌尖纠缠,他微微睁开眼,魏广微的睫毛很近,眼底带着一丝微光。

魏广微的右手扣住了他的五指,抵在冰凉的黄梨木桌面上,哗啦一声,那本书和笔架啷当落地。

和过去他的吻一样,急切而忘却一切。

赵南星断续得回应着,偶尔想起砚台上的墨汁,是否溅到了地上,或者污了他修的书稿。

魏广微扯开了他的袖子,方才整理好的衣衫,顷刻又乱作一团。

“梦白,”魏广微松开他,低声道,恋恋不舍。见赵南星喘息着,半倚半靠在书桌边。红烛半明半暗,如霞光照亮着玉影,衬着他的脸庞。

赵南星抬起手来,嗫嚅良久,却化作一声叹息。

到底或爱或恨,总好过行如陌人。


(stay with lofter)


“今夜还很长,”魏广微披着一件单衣,漫不经心得说,“叔父且稍稍休息会儿。”

赵南星抓着手,抬头却见他眼底的感情已收回得干干净净,变作深不可测。

多年的人情冷暖,终归养成了一条毒蛇。

我是大逆不道,但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叔父,而我又有什么错?

赵南星苦笑,那少年哀切的纯粹,终究是一个幻梦。

烧疼了自己,也毁了一切。

魏广微抵着他的发顶,静静靠在椅子上,低声道:

“叔父,我喜欢你。”

赵南星疲惫得回答了他,和过去无数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说的一样,愤怒、不可思议、恼火、冷冰冰直到麻木,他一遍遍地道:

“休得胡言。”

于是魏广微也和每一次一样,苦涩得,淡淡得笑了。


(完)


嗯,史料先摘两点吧:

1.赵南星是魏广微父亲的挚交,对其子很照顾。赵是东林党干将。

2.魏广微投靠魏忠贤后,三次去吏部尚书赵南星家拜访,赵南星都拒不见客。还对人说:见泉无子。(见泉是魏父的字)于是小魏就炸了。

以及,那个,两人真的死在同一年。


欢迎抽打,我知道是冷门邪教,总之翻了车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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